“舅舅!”景遙光心裏發慌,一邊攔著葉擘,一邊解釋,“徐璽他......”
胡靜見狀,忍不住冷聲嗬斥,“遙光!”
她雖然鬧,但眼下還是能分得清輕重,這就是為什麼葉擘當初會選擇娶她的緣故。
景遙光求救似的看著胡靜,滿眼的疑惑,“舅媽?!”
胡靜上前拉著她的手,其間打量了葉擘一眼,這才將注意力放在景遙光身上,極盡溫和地道:“前陣子有朋友去緬甸買了塊玉送給我,你過來瞧一瞧。”
景遙光擰眉,回頭看了眼徐璽一眼,猶豫著道:“可......”
胡靜拽著她,忍不住問道:“怎麼?現在連舅媽的麵子都不給了?”
胡靜向她使了使顏色,暗示的意味明顯。
景遙光心領神會,她伸手悄悄拽了拽徐璽的衣袖,這才敷衍著胡靜似的道:“好,我這就來。”
景遙光被胡靜拽到了旁邊的房間,她還是難免擔憂地回頭看徐璽,生怕葉擘又對他動粗。
她雖然怨恨徐璽不愛自己,但還是不願看到他被葉擘欺負。
徐璽是那麼好強要麵子的人,被葉擘侮辱,到頭來怨恨和憤怒還不全都落在她身上。
景遙光心裏擔憂,可眼下又不敢太冒犯葉擘,隻能不甘地被拽到旁邊。
葉馳邁著步子從樓梯上走下來,因為是半夜三更,所以他穿的是睡衣,頭發微微的有些淩亂。
他走到沙發邊,拿起茶壺倒了杯水遞給葉擘,淡淡地道:“年紀大了就別這麼衝動,現在的關鍵是解決問題,而不是發火。”
葉馳以前是的玩世不恭,但不知怎麼的,最近安靜穩重了許多。
葉擘盯著擱在麵前的茶杯,擰著眉頭,滿眼疑惑地瞪著他,“你是撞邪了?突然這麼正經!”
他不知道葉馳在搞什麼鬼,以前根本不愛參與這些事,突然間怎麼就熱衷起來了。
麵對這樣的葉馳,作為老子的葉擘反而不適應,甚至懷疑了起來。
葉馳很是無奈地癟了癟嘴,不滿地控訴道:“不是你讓我修身養性,沉穩收斂的嗎?我都照著做了,你到底還有哪裏不滿意?”
說著,他還抬起頭,狠狠地瞪了葉擘一眼。
不論如何,葉擘畢竟是有其威懾存在的,葉馳哪裏敢真的和他這麼剛!
他立刻將視線移開,隨手指著旁邊的沙發,招呼起來,“徐璽,你也坐啊!”
徐璽麵無表情,依言坐了下來。
葉擘看了眼徐璽,又回頭看了眼葉馳,並未看到兩人有什麼交流,但總覺得怪怪的。
徐璽剛才坐下,他揮了揮手,賀太就進來,他似乎是負了傷,一隻手脫臼似的,隨意地耷拉在旁邊。
徐璽冷著臉,語氣也變得有些凝重,“賀太,你來說說,今晚的湖心島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賀太聞言,頓時恭敬地鞠了一躬。
葉擘板著臉,一副看他要怎麼胡掰的表情。
賀太冷著臉,淡淡地道:“我奉徐少的令與羅湖羅趵前去偷襲湖心島,前期尋找監控盲點的過程當中還算順利。”
他看著葉擘,忽地猶豫了起來,“不過......”
葉擘擰了擰眉,表情凝重,“不過什麼?”
賀太目不斜視,直直地看著葉擘的眼睛,表情篤定,“我發現湖心島的監控外設把控嚴格,但隨著進程的推進,監控反倒鬆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