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個舉報電話耳而莽撞地開車包圍了觀山悅,警笛一拉,帶著一眾警察強行查了穆家。
然而結果呢!沒有發現命案沒有屍體,一無所獲就算了,偏生從別人家狗嘴裏帶了根牛大骨回去交差。
秦高當警察這麼多年,從未如此有過如此的狼狽。
他看著袁悅君,真誠地致歉,“袁女士,對不起,是我失職。”
底下的警員見狀,紛紛抿著唇,心裏替秦高打抱不平,但卻找不到理由攻擊穆家人。
袁悅君看著臉上寫滿不甘的秦高,點了點頭,輕緩的道:“沒關係,我也不是那種計較的。”
她瞄了眼落地窗,眼睜睜地看著穆威走到花園的鵝卵石路,這才忍不住說道:“隻是我還是想要提醒你,別讓自己的正直淪為他人利用的工具。”
袁悅君的話意有所指,秦高心裏清楚。
他擰了擰眉,嚴肅地道:“我不會的。”
穆威那個人,原本在警局的口碑就不好,那些賬目白紙黑字全是罪狀,但他不但不承認,將過錯全部賴給一名叫何婷的會計師,然後就高新聘請律師來和他們周旋。
同意穆威被保釋出來,秦高在中間已經盡力,畢竟他的方式合理合法,他身為執法者也隻能按照規則章程辦事。
然而,在秦高心有憤怒時,卻在出勤登門時,再次撞見了穆威。
穆威的速度,隻比他們稍微快了那麼五分鍾。
見到他們出現,穆威沒有絲毫的意外,反倒是將觀山悅所有隱秘的地方全部指出來,慫恿他們去翻找。
他的一些列行為,仿佛知道他們為什麼出警,生怕查不到穆家有問題似的。
麵對資助過自己並且改變他命運的人,沒有得到回報不說,反倒被調查為難。
秦高是萬般無法麵對袁悅君的,他隻能衝著穆瑾言點了點頭,滿臉的沉重,“穆先生,今日多有打擾,改天一定登門致歉。”
袁悅君看出了秦高的忸怩,倒是沒出麵為難他,隻是抬手臂碰了碰自己的兒子。
穆瑾言很是無奈,但母親的要求,他又不得不出麵。
穆瑾言看著秦高,神色平靜地表明了自己態度,“秦隊長隻是公事公辦,我們是守法公民,配合調查也是應該的。”
他這樣說,無外乎是讓秦高心裏好受些。
然而以德報怨的方式,對於有顆良善正義之星的清高而言,簡直就是變相淩遲。
秦高衝袁悅君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體諒,那我就先告辭了。”
然後他站直身,衝著身後的警員一揮手,嚴肅地下令,“走!”
“是!”警員們很是配合,迅速地收拾好隨身所帶的東西離開。
秦高一出門,整張臉都拉了起來,表情冰冷。
通行的警員被嚇得不敢吭聲,說腳不自覺地跟著麻利了起來。
真當他們快要走到警車時,隨行的警犬突然不對勁,直起耳朵,扭頭衝著觀山悅的圍欄大聲叫了起來。
屋內,好不容易打發完這兩撥麻煩的人還沒來得及鬆氣,突然就聽到了院子裏的狗叫聲。
袁悅君表情一凜,一把抓住穆瑾言的手,緊張地說道:“不好,剛才時間趕,抬屍體翻的圍牆沒來得及清理,會不會被發現了?”
梁媽擰眉,立刻站出來,“要不然讓我出去?”
“不行,不讓他們查隻會讓嫌疑更大。”穆瑾言立刻攔住她,回頭嚴肅地看著袁悅君,“媽,是哪邊的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