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先是一頓,然後莫名地“嗚”了一聲,跟著就慫得抓子前伸,整個人身子都趴了下去。
警犬被家犬嚇成這副模樣,簡直就是丟人。
小警員不甘心,用力地拽了拽,並且衝著警犬發出指令,然而卻起不到半點的作用。
秦高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瞬間都愣住了。
不小心成為主角的不二猶不自知,立刻歡實地搖動起尾巴,哼哧哧地往穆瑾言跑過來。
它很是興奮,張著嘴,吐著長長的舌頭,下巴上的毛上全是血和肉屑。
梁媽一眼就看到了,立刻擋住不二的去路,雙手叉腰,“不二!你你你......”
她捋了捋不二下巴的毛發,手心裏頓時猩紅一片。
梁媽氣急敗壞,指著不二就大聲質問,“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牛大骨?”
不知道不二是不是聽懂了,它立刻低下頭避開與梁媽直視,往後靈活地繞開梁媽,直接衝到了穆瑾言的麵前。
見不理她,梁媽氣得直瞪不二,“嘿!你這頑皮的小夥子!”
穆瑾言抬了抬手,笑著道:“梁媽,算了!”
“哎呀呀!”梁媽擰眉,佯裝嗔怒,“這小夥子就是被你給慣壞的,一點不懂規矩。”
穆瑾言也是無奈地笑,“它隻是一隻狗而已。”
秦高站在旁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很顯然,這隻狗不是請來的臨時演員,的確是穆家的寵物,還有這狗的性格活潑,倒是經常偷廚房東西的。
不二很是開心的蹲下,然後伸出自己的前抓,輕輕地刨著穆瑾言的鞋麵。
它似乎,與穆瑾言尤為親近。
秦高沒有吭聲,隻是靜靜的觀察著這屋子裏的人,他們的交流與眼神,所有的細節他都沒有放過。
曾一鳴也注意到不二身上沾著的血漬,他向穆瑾言征詢道:“介意我看看嗎?”
穆瑾言無所謂,相當坦蕩,“請便。”
曾一鳴蹲下去,他抬手輕輕地摸了摸不二腦袋,小聲地道:“乖狗狗!”
不二立刻聳著肩,耳朵耷下來,相當享受地眯著眼,蠢萌蠢萌的。
曾一鳴一邊安撫著不二,一邊留意著它下巴上沾染的血漬,很快就發現了東西。
曾一鳴站起來,將手上的那片軟骨拿起來給秦高看,“廚房裏發現的就是這種軟骨。”
秦高還是不解,很是直接地問道:“為什麼能這麼斷定它們就是同種生物?”
曾一鳴將那片軟骨交給助理存檔,一邊解釋起來,“扭的軟骨比人的關節軟骨要厚,硬度更大。”
知道秦高這人軸,曾一鳴便主動的說道:“如果秦隊長還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帶回去做分析,結果很快就出來。”
他突然停頓,視線落在旁邊的袁悅君身上,“但如果要憑這個抓人的話,我想你或許應該要再考慮看看。”
曾一鳴這樣說,算是變相的提醒秦高,做事謹慎一點,否則烏紗帽不保。
秦高也不傻,心裏有數。
他擰著眉,隻覺誤會了人,有些丟人。
秦高立刻轉移視線,環視了屋內一圈。
他頓了頓,回頭看著袁悅君,“袁女士,為什麼你們家會有這麼大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依照他常年辦案的直覺,這種消毒水的濃度,除了長久無人居住的屋內打掃消毒外,那就是犯罪分子慣性的對DNA進行的毀屍滅跡。
問題一出,眾人皆表情一凜。
見大家都沒開口,梁媽立刻插進了嘴,跺腳責怪,“哎呀!還不是怪不二。”
她看了眼袁悅君,眼神平靜。
秦高擰眉,倒是沒想到富貴人家的保姆竟然這麼多話。
“秦隊長,你也看到了。”梁媽看著秦高,一隻手指著還蹲坐在地上的不二,忍不住數落起來,“它調皮得很,經常在外麵亂滾,回來一身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