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苒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孟長青滿眼憤怒,反手指著馬路,“滾啊!”
這就是她的父親,她那位高高在山,格外珍惜家族羽毛的父親。
孟苒抿著唇,眼裏擎著淚水,湛湛地盯著孟長青。
她咬著後槽牙,悲憤地轉身,拔腿就跑。
孟苒剛才離開,孟浩就從屋內走了出來。
孟長青立刻板著臉,沉聲問道:“你又要去哪裏?”
孟浩單手插在褲袋裏,神色冷漠,“關你什麼事?”
孟長青滿臉憤怒,訓斥道:“混賬!我可是你父親!”
“怎麼?她剛才的稱呼你是還沒聽夠嗎?”
孟浩笑了笑,眼神輕飄飄地落向孟苒離開的方向,滿眼的諷刺。
孟長青擰眉,臉色難看。
孟浩回頭看著孟長青,笑得有恃無恐,眉眼裏盡是諷刺,“不過可惜了!我的那在外玩舞女氣死我母親,人畜男分的父親早死了!”
孟長青臉色鐵青,“你!”
孟浩懶得搭理他,邁步,轉身離開。
那個小三舞女氣死了他的母親,現在孟苒想要回孟家,簡直癡人做夢!
B市的風雲在悄然中變幻著,不知不覺。
隻是相對於那種緊張的氛圍,總還是有地方存著溫暖與甜蜜。
桑美靠著柔軟的靠墊,正在看著電視。
突然臥室的門被推開,桑美扭頭,一雙眼盛著柔軟的笑意,“回來了?”
看到她的笑,穆瑾言的心都軟了。
“嗯。”他晃了晃手裏的袋子,邀功似的道:“你讓我帶的東西,都給你帶過來了。”
他從地下研究所出來後就回了趟家裏,按照桑美的要求取了一堆的東西。
穆瑾言將東西放在旁邊的櫃子上,脫掉外套,然後就走到了床邊。
穆瑾言順勢坐了下來,跟著抬手攔住桑美的肩,“在家待著無聊嗎?”
“還好吧!”桑美搖了搖頭,隨即轉移話題,星星眼似地盯著穆瑾言,“奶奶的身體怎麼樣了?”
穆瑾言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彙報,“恢複得挺好。”
他回頭看著桑美,想到個場景,笑嗬嗬地說道:“現在正在醫院裏專盯著人家未婚女護士,極力推銷她的寶貝孫子,可忙了!”
他難得笑得這麼的開心。
桑美一愣,窩在穆穆瑾言的懷裏,忍不住小聲嘟噥起來,“暮生才剛過二十,她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老太太的思想陳舊,孩子一成年,她就開始張羅著相親結婚的事,見不得誰家有適合的小姑娘,就想著往戚暮生身上推。
想到當初老太太成天念叨她婚事的事,桑美也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替暮生感到悲哀。
“嘖!”穆瑾言聞言,忍不住附和起來,“天天在醫院裏看到小護士,各個青春靚麗、年輕貌美,關鍵是對老人格外溫柔耐心,奶奶怎麼可能安耐得住。”
老太太撩醫院小護士的場景,真是越想越覺得好笑。
桑美眯了眯眼,目光緊緊地盯著穆瑾言,陰測測地道:“青春靚麗、年輕貌美?”
她的臉上揚起著微笑,帶著幾分算賬的語氣,“穆先生,你的詞彙量很豐富嘛!”
穆瑾言,“......”
桑美偏頭看他,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穆瑾言心裏一咯噔,轉一想,立刻將鍋往別人身上甩,“我也是聽人彙報的!就是那個在軍旅生涯中,跟成千上百個糙漢子共度十幾年光陰的白燁!”
隻是苦了正在熬夜查人的白燁,人在四處忙,鍋從天上降。
桑美盯著穆瑾言,眸裏光影澄澈,黑亮光潔。
她衝著穆瑾言揚了揚嘴角,笑著戳破了“謊言”,“你剛剛說你去過醫院的。”
穆瑾言,“......”
穆瑾言立刻做鬼臉,企圖將桑美逗笑。
桑美盯著在麵前做各種鬼臉,企圖蒙混過關的男人。
她衝著穆瑾言揚了揚眉,跟著笑了笑,“是覺得我現在腿腳不便利,打不動你,所以膽子也開始肥了?”
穆瑾言立刻起身,雙膝跪床,雙手合十舉過頭頂,表情無辜又乖巧,“老婆大人,我錯了!”
端著燕窩上來的周嶽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到床上的一幕時,嚇得沒差點摔倒。
他看到了什麼?!
叱吒風雲的商界大佬,背地裏竟然是這樣的“妻管嚴”。
跪床求饒,還雙手合十舉頭頂。
說好的,氣勢呢?
以後該怎麼看你啊?!
周嶽用力地搖著頭,企圖將剛才“辣眼睛”的一幕統統從腦子裏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