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黑豹要拿那位女警出氣時,隻聽見“邦”地一聲悶響,他的後腦勺被一根木棍擊中。
一時間,鮮紅色的血液立刻從腦袋上淌了下拉。
黑豹先事表情一滯,隨即化作憤怒。
他一把將女警扔開,轉身,長腿一抬,直接將趕來增援的周嶽給踹得飛起。
周嶽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胸膛頓時火辣辣的疼。
假扮馮鬱萊的女警也不示弱,二話不說地衝上去,對著黑豹就招呼了過去。
黑豹被徹底激起了脾氣,馬步一紮,直接與女警決鬥。
女警雖是層層篩選,並且經曆過強度性的體能訓練,但男女畢竟還是有差異的,更何況黑豹生性魯莽,為人殘忍。
兩人之間沒有交手幾次,女警就被黑豹折斷了手臂,隨意地揣在了枯草裏。
周嶽爬起來,趁機對黑豹進行攻擊。
他的腳踹中黑豹的背,慣性作用,黑豹整個人往前趔趄了兩步。
黑豹的脾氣已躥到了鼎沸,他猛地扭頭,雙眼猩紅地瞪著周嶽。
周嶽一心護主,倒是也沒有絲毫的後怕。
他即刻出擊,與黑豹的纏鬥。
黑豹身經百戰,用自己在邊境叢林裏曆練的狠戾應起周嶽。
他的拳腳毫無章法,招招犀利,周嶽被黑豹突如其來的狠勁逼得節節敗退。
黑豹沒有絲毫的心軟,三兩腳踢向周嶽的胸口,迅速將其治服。
周嶽趴在枯草裏,渾身都是淤泥,他艱難地掙紮了幾次,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這個男人,體能簡直非常人。
黑豹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吐沫,然後瞪著穆瑾言,滿臉嘲諷,“這就是你養的人?跟廢物有什麼兩樣?”
周嶽被罵了,氣得臉色鐵青,“你!”
穆瑾言沒想到,黑豹的爆發力竟然會這麼驚人。
他眯了眯眼,神色清冷,“那我跟你試試?”
黑豹冷笑出聲,哼出的氣息裏全是嘲諷,“剛才要沒這些人搗亂,你早就被我打趴了。”
“那就試試看。”穆瑾言握拳,瞬間拉開戰鬥的姿勢。
黑豹沒有猶豫,直接應站。
黑豹的攻擊性確實強,穆瑾言拳腳相加地應付,最後被震得渾身都疼。
難怪桑美與花蝴蝶交戰過後,她的四肢會出現那種情況。
與黑豹等人硬碰硬,跟雞蛋碰石頭真是沒什麼區別可言。
想著桑美當時的孤立無援,被花蝴蝶各種淩虐,穆瑾言對黑豹的恨意就更加明顯。
穆瑾言眯了眯眼,反手抹掉嘴角的血漬,繼續開弓攻擊。
比起女警和周嶽,穆瑾言的確有本事了太多。
隻是像穆瑾言這種有規律性和章法性的拳法,黑豹應付起來沒有任何的困難程度。
穆瑾言在主動送上門,然後在第三次被踹飛後差不多是找準了黑豹的弱點。
黑豹揚了揚嘴角,笑意諷刺,“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嗎?”
穆瑾言沒有吭聲,隻單腳抵著身後的樹,然後蹬腿,直接往黑豹衝了過去。
黑豹早已洞察到穆瑾言的打算,他沒有回避,甚至做好了被穆瑾言壓倒,然後自己則伸手扼斷穆瑾言脖子的準備。
因為腳蹬地給身體提供了巨大的動力,穆瑾言衝過去直接將黑豹壓在了地上。
黑豹徒然伸手,一把掐住穆瑾言的脖子。
原本勝利在望,可他卻低估了穆瑾言的破釜沉舟。
隻聽見“啊”地慘叫出聲,黑豹瞬間放棄了掐穆瑾言的手,取而代之的是想辦法將他推開。
穆瑾言豈能如他所想,從背後夾著黑豹的脖子,骨節分明的手直接插進黑豹的眼眶。
左右不過半分鍾的時間,穆瑾言幹淨利落,徒手將黑豹的兩隻眼珠給挖了出來。
黑豹雙手捂著眼,疼得滿地找牙,“啊啊啊”地驚聲慘叫。
穆瑾言將黑曜的眼珠窩在手裏,緩緩地從淤泥與雜草間站了起來。
周嶽聽到動靜,慌張得連滾帶爬,“穆......”
當看到黑豹的慘狀,以及穆瑾言手裏的眼珠時,周嶽收住聲,忍不住長長地籲了口氣。
周嶽撿起地上的石頭,滿心惱怒地往黑豹走去。
他被這男人打得毫無形象,現在隻想要了他的命。
周嶽剛才掄起手裏的石頭,旁邊的穆瑾言卻突然開口,“我要他活著。”
周嶽舉著石頭的手僵住,瞄了眼地上疼得嗷嗷大叫的黑豹,終究還是將石頭扔在了地上。
增援部隊很快趕來,他們清理了醫院和“辭陌酒店”附近的殺手,將傷害降到了最低。
見他們要將黑豹和耳釘哥帶走,女警立刻衝上去阻攔,“穆先生,這人是我們的,您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