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仿佛渾身被什麼東西上身了似的,極度不適。
她感覺到了很冷,一種從骨頭裏散發出來的冷。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但卻真是恐怖得嚇人。
艾可張了張嘴,卻始終屢不清一句完整的話,“我......我......”
曲染不止眼睛嚇人,連帶著她的臉,那些暗紫色的傷痕也尤為滲人。
曲染到底經曆了什麼?
見艾可被自己嚇呆了,曲染的心情忽然就變得好了起來。
她拍了拍艾可的臉,“啪啪”的清脆作響。
曲染往前湊近了幾分,笑容陰森,“乖乖!我是要吃了你嗎?怎麼怕成這副樣子?”
艾可條件性地往後移著身子,一雙眼死死地盯著曲染手上的碎片,“曲染,你把玻璃片放下......”
田密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是瞪大著眼,惶惶不安地目睹著這一切。
曲染笑得放肆邪惡,目光挑釁地盯著艾可,“我不放你能夠怎麼著我?”
艾可揚起下巴,迫使自己身體後仰,努力與玻璃片保持距離。
這些人,都是在溫室裏被嬌養的膽小鬼。
曲染恨這些生來富貴的人,是那種帶著鄙夷的怨恨。
她瞄了眼被自己嚇得六神無主的兩人,笑了笑,“我告訴你們,就算這裏再多五個你們,我都能全部幹趴在地。”
艾可,“......”
田密,“......”
兩人咬緊著牙關,雙眼擎著淚花,緊張地盯著曲染。
兩隻小白兔,遇到了叢林裏的獵狗,根本沒有勝算。
曲染內心嘲諷這她們,笑著不忘繼續挑釁,“要不要試試?”
艾可與田密相視一眼,接著同時瘋狂搖頭。
她們被嚇得連話都不敢說,這種軟弱的妥協令曲染覺得瘋狂而興奮。
曲染忽然有一種勝利者的心情。
她瞄了眼地上的碎片,隨後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兩人,“那裏麵這些該怎麼解釋,知道了嗎?”
艾可點了點頭,木訥地應道:“知......知道了。”
曲染抬手,用力地再次拍了拍艾可的臉,這才笑著將玻璃片扔在地上,態度傲慢地離開。
直到曲染徹底消失在視線裏,艾可與田密兩人才忍不住長長地籲了口氣。
艾可拍著胸口,“嚇死我了!”
田密癱坐在地上,有種逃過一劫的慶幸,“我也是!沒想到今天早上碰到的女人,竟然能算得這麼準!”
艾可緩了緩,跟著也附和起來,“對呀!她竟然能猜中曲染再怎麼生氣,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今早艾可與田密買咖啡時碰到了一個女人,對方向她們提及了曲染的事,並且說有辦法將曲染趕出演奏團。
曲染一直以來都是艾可與田密的眼中釘,巴不得除之而後快。
不過那女人說的事與方法實在太冒險,並且也找不到油頭,卻沒想到穆瑾言突然橫空出現讓曲染慌了手腳。
艾可與田密就將計就計。
想著方才驚心動魄的一幕,田密的心裏也在打鼓,“不過剛才太恐怖了,我差點就招了。”
艾可笑了笑,眼眸裏閃過一絲算計,“既然躲過了一劫,曲染的反應也證實了外界的傳言,她不仁也休怪我們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