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咬了咬後槽牙,盡量穩住情緒去勸說,“可我失蹤這麼多天,穆瑾言和我媽會著急的。”
宋育依舊不肯妥協,隻是不明就裏地扔了一句出來,“我會想辦法處理,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可......”
桑美氣急,剛要據理力爭,宋育抓起散在地上的鑒定書,整個人“嗖”地站了起來。
桑美瞪著背對自己站起來的宋育,詫異出聲,“你幹什麼?”
宋育手裏緊緊地拽著那份鑒定書,說話的聲音透著壓抑不住的憤概與怒火,“你好好的留在這裏,我要去親口問問,先生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曲陌!”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衝。
桑美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隻得衝著他的背影大喊,“宋育!”
“宋育!”
然而,宋育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眨眼的功夫就跑下了樓。
桑美氣急敗壞,怒罵一聲,“混蛋!”
她被控製在這裏,已經白天黑夜輪轉了好幾次,她快要瘋了!
桑美氣得直咬唇,可即便唇瓣咬破,她依舊感知不到多少痛感。
曲安格讓人對她用的藥,絕對不是一般的醚類導致人昏迷的藥。
桑美忽然想起上次看到的視頻,戚暮生渾身無力被扔在雪地裏或許也是被用了這種藥。
不過幸好當時戚暮生是處於昏迷的狀態,否則清醒狀態躺在寒冷的雪地裏,他該是多絕望。
桑美擰著眉,現在特別想念戚家的人,特別想念穆瑾言。
此時,遠在B市保留的老街文化區內,穆瑾言同樣心係著自家媳婦兒。
他一邊想著擔心著,一邊煩躁著眼前焦灼的狀態。
翟莊無法正常攻克,古風就在他麵前,但去不能逮人,這就很令人暴躁了。
真當穆瑾言氣得要暴走時,偵查隊隊長走了過來,恭敬地道:“穆先生,薑寒來找你了。”
聽到薑寒的名字,穆瑾言滿臉的詫異。
上次見到薑寒,還是戚濤出事,他與戚桑美冒著台風的危險趕回C市,一路上受了薑寒的照顧,搭乘軍用車到達的目的地。
穆瑾言擰了擰眉,沉沉地問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薑寒一身便服,皮膚黢黑,“執行秘密任務。”
他長得極好,渾身上下帶著軍人的豪爽與英氣,笑起來露出一排白亮的牙齒。
穆瑾言沒什麼心情,懶懶地問了一句,“什麼任務?”
薑寒笑了笑,非常自來熟,“都說了是秘密,當然不能說。”
穆瑾言現在忙得慌,沒什麼心情和他聊天,索性白了他一眼,立刻轉身,手執著望遠鏡往翟莊的方向看。
見穆瑾言不搭理自己,薑寒厚著臉皮湊過去,“我們要逮的人就在翟莊。”
穆瑾言端著望遠鏡的手一頓,隨即猛地轉身,目光驚愕地盯著他。
他眯了眯眼,表情微凝,“這麼巧?”
薑寒聳了聳肩,表情坦蕩,“我們收到消息,有一批外籍軍火商喬裝入境,落腳的地點正是翟莊。”
穆瑾言盯著薑寒,麵無表情,“剛才不是說軍方消息,是秘密不能隨便說?不怕犯忌?”
薑寒被反將一軍,聳了聳肩,神色平靜地解釋,“原本是不打算說,但誰讓你帶這麼多人在這裏。”
他看著穆瑾言,態度堅決,“我需要調走你的人,你應該有知情權。”
穆瑾言睨了他一眼,扭頭繼續盯翟莊,懶得理他。
薑寒自討沒趣,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老穆,你這是要違抗軍令啊?”
正說著,房間的門被打開,薑寒原本還要找茬,看到門口突然出現的人時立刻站直了身。
薑寒昂首挺胸地站在那裏,氣沉丹田地喊了一句,“隊長!”
孟浩看了眼自己帶出來的兵,心有千千結,沉沉地道:“我已經退伍,別整這一套。”
“是!”薑寒不敢再鬧,慫得一匹。
孟浩走到穆瑾言身邊,將資料遞給他,一邊說道:“老穆,我剛才已經了解,薑寒過來的確是執行任務,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借此機會突破翟莊,也好掩人耳目。”
穆瑾言擰眉,直接拒絕,“不行,如果驚動對方,桑美的處境就危險了。”
薑寒也有些急了,“可那匹軍火商明天晚上就要在這裏交易,如果不能抓到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孟浩知道薑寒著急,忍了忍,還是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薑寒扭頭,不可思議地盯著孟浩。
穆瑾言沉默了幾秒,權衡過後才開口道:“給我點時間,我想辦法接近古風,等我問到要知道的你們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