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有些激動,氣血上湧,麵紅耳赤,甚至全身開始發抖。
景遙光用力地拍著桌子,情緒激動地吼了起來,“他沒有躲起來,他是受傷住院了!”
景洪德看著她,滿臉的憤怒,“受傷住院?為什麼受傷住院你以為我不知道?”
說到這裏,他心裏還有些氣憤。
景洪德忍不住用拳頭砸了砸桌麵,怒了起來,“他倒是哪裏來的勇氣,無所事事的偏要去招惹穆瑾言!”
他看著景遙光,言語逐漸加重,語氣更是帶著怒氣,忍不住訓斥道:“這下好了,穆瑾言一發話,整個B市的大小銀行直接閉門不見,回絕品睿集團的大小貸款。”
景洪德現在對徐璽很有意見,非常非常的有意見,“他都是逞了一時之快,結果拉了整個徐家和品睿集團給他陪葬!”
他說這麼多,就是想要提醒或者是罵醒自家的傻女兒。
可是,他哪裏知道情根深種的人根本就是毫無理智的。
景遙光看著他,依舊急切熱烈地道:“爸,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她看著景洪德,鄭重且嚴肅地大聲嚷嚷起來,“他是徐璽,我是景遙光認定的男人,你不幫他就等於看著我死。”
這話,簡直是無藥可救。
景洪德看著麵前的女兒,惱羞成怒,忽地抬手“嘭”地就是一耳光扇過去。
那聲音清脆,“啪”地脆響。
景遙光偏頭,同時抬手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景洪德,驚呼一聲,“爸!”
“老景,你幹什麼打女兒?”景遙光的母親衝了過來,一把將景遙光護在懷裏,“遙光,你沒事吧?”
景遙光看著母親,滿臉的委屈,“媽!”
景太太見狀,立刻捧著她的臉,滿眼的心疼。
景洪德第一次打女兒,打在她身,痛在自己的心。
他的手微微地顫著,指著景遙光,“我就想打醒她!”
景洪德的情緒有些激動,整個人渾身發抖,“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知不知道為了一個徐璽,已經招惹穆瑾言不愉快了。”
景遙光聞言,扭頭就瞪他,與景洪德直接杠了起來,“他穆瑾言能怎樣?還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你說呢?”景洪德瞪著他,說話的聲音都由不得的加重了起來,“就因為你在外宣揚景家將是徐家的後盾,穆瑾言立刻就出手了。”
景洪德咬著後槽牙,惱怒的吼了起來,“我們的競標書剛遞送上去,他下一秒就砍了我們的貨源。”
原本那塊地就是公平競爭,他們也像往日般遞交了競標書,誰知道同一天就接受到供貨商停止續約的消息。
景氏是做服裝製造的,沒有供貨源,他們就無法進行生產。
這次的行動,與對付徐家,截斷徐家資金的手法一模一樣。
景洪德原本還納悶,結果聯係到部分供應商後才了解,這些都是華宇集團高層直接下的命令。
那些供應商是華宇集團扶持起來的,加上每年會給他們部門的分紅,所以沒人敢得罪他們。
景洪德了解事情的始末後,這才清楚了對方的用意。
如果他出手幫助徐家,那就等於是在自找沒趣,甚至還會讓他脫一層皮。
景洪德不傻,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地步,所以當下就斬斷了給徐家彙款的事。
景遙光也殺了,她擰著眉,整個人情緒激動,“穆瑾言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景洪德瞪著她,渾身都是憤怒的氣焰,“他為什麼要這樣,你該去問問徐璽!也不知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到底哪裏招惹了穆瑾言。”
他用手捶了捶桌麵,擰著眉,表情陰沉,“穆瑾言雖然做事犀利,但這麼多年倒從未做過這麼具有針對性的事,這次能這樣出手,想必是徐璽一定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他能做什麼事?就是綁......”景遙光脫口而出,忽地又頓住了。
景洪德蹙眉,機警地抓到關鍵,“綁什麼?”
“沒......沒什麼!”景遙光止住了聲,她推開景太太,跟著扯開了身。
景洪德看著她,滿臉的嚴肅,“遙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景遙光搖了搖頭,整個人有些恍惚,“沒有,沒什麼。”
她垂著頭,沉默了幾秒,忽然撲過去,急切地說道:“爸,我求你救救徐璽,救救徐家吧。”
景洪德歎了口氣,滿臉的無奈,“想要景家出手是不可能了,我們上上下下有幾千號員工要養活呢!”
半晌後,他坐在椅子裏,終究還是出了主意,“如果真的想要救徐家,也就隻有找你舅舅幫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