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穆瑾言辦公室外的秘書助理。
周嶽是行政這版塊的總負責人,底下的人這麼莽撞,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他立刻沉著臉,大聲訓斥道:“還懂不懂規矩了?連門都不知道敲?”
秘書助理被吼得都快哭了,無辜地看著他,“我......我敲了啊!”
周嶽,“......”
穆瑾言的心情是奇差,冷著臉問道:“怎麼回事?”
秘書助理被大老板的低氣壓嚇得差點暈倒,顫顫巍巍的將手裏的平板遞過去,緊張地說道:“出......出事了,這是剛才爆出來的新聞,您......您先看看。”
穆瑾言擰眉,態度惡劣地奪過平板,冷冷地瞄了眼亮著光的屏幕,下一秒臉色巨變。
與此同時,放在原木桌上的手機跟著鈴聲大作。
呼嘯的北風襲來,整個B市開始變天了。
桑美將關掉的手機扔在包裏,跟著轉身麵向著眼前恢弘壯大的醫院,大理石上雕刻的大字醒目。
她立在匆忙的人群中,表情嚴肅,呼呼的寒風迎麵吹來,她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厚外套。
其實桑美並不太清楚自己為何會來,僅僅是因為那女人的一麵之詞嗎?
可事關曲陌,她沒辦法隻是當成玩笑話來聽,更何況對方有恃無恐,說得亦是煞有介事。
當年她借讀書之名前往B市,曾暗地裏找尋過曲陌。
除卻知曉她搬出曲家獨自生活,並且成為一名外科醫生,與穆家長子結成連理外,一無所知。
桑美一直以為,留給曲陌陰影的隻會有當年被綁架受辱的事,沒想過會順勢承接那麼多事。
她擰緊著眉,目光沉沉地盯著麵前醫院,隨即邁步走了進去。
私人醫院價格昂貴,環境理所當然的好,幹淨整潔,一塵不染,院內來往的人也是井然有序。
桑美剛走進大廳,旁邊執勤的人就引導著掛號的窗口,禮貌地說道:“小姐,看病請到那邊掛號。”
桑美愣住,立刻改口道:“我不是看病,我是來探望病人的。”
執勤人員笑了笑,公事公辦的說道:“那麻煩您出示身份證,我們這裏要做個登記。”
桑美擰眉,更是詫異了,“探望病人還要身份證?”
執勤人員點了點頭,耐心地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這裏的環境特殊,醫院內有檔案室,放著無數病人的資料,未免遺失或遭到破壞,但凡進來的人都必須要走這個流程。”
桑美擰眉,故意說道:“現在入院治療的檔案不都是直接入醫院數據庫,隻要拿到個人醫保卡,就可以登錄查詢個人信息了嗎?還需要保密室?你不會是在逗我吧?”
執勤人看著她,眉眼挑笑,“您能問出這句話,想必不是B市人吧?”
桑美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接,“對。我隻是出差來B市,聽聞有位朋友生病在這裏住院,所以特來看看。”
那位執勤的人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表情解釋起來,“那麼你對我們這裏不了解也就不奇怪了。咱們仁愛醫院除了醫生的醫術高明外,對病人入院治療的資料信息也是紙質存檔並且保密的,如果不是本人親自前來,是沒辦法調到她的入院記錄的。”
桑美揚了揚眉,流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紙質檔?手寫?”
執勤的人非常自豪的點了點頭,“對,這是我們仁愛醫院的特色,尊重病人的個人隱私。”
桑美盯著麵前的執勤人,頓了頓,繼續迂回著問道:“紙質檔案的保存不是會很麻煩嗎?再說,仁愛醫院建院幾十年,那麼多病人,你們怎麼可能都保存完好。”
聽到她的質疑,那位執勤人立刻指著桑美的身後的位置,揚聲說道:“看到了嗎?對麵那整棟資料樓,全部都是檔案,還是按照年份分門別類存放的。那裏有最先進的存檔手法,安裝著攝像頭監控嚴密,沒有特殊院方的授權,根本就沒人能踏進那裏一步。”
桑美回頭,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偌大醫院內,一棟外裝歐式的樓佇立在樹林之中,底下拉著一排的警戒“請勿靠近”。
她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忽地邁腿往掛號的窗口走。
執勤人見狀,指著旁邊的登記台,“唉!這位小姐,登記處在那邊。”
桑美抬手撫著額頭,“我突然覺得頭有些暈眩,可能是感冒了,去掛個號拿了藥再去看我朋友。”
那位執勤的人頓時懵住,表情詫異地看著她。
桑美沒再理他,跟著衝到窗口,拿身份證掛了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