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威看著徐璽,直接道明來意,“我聽說你現在處於閑職當中,不如一起合作?”
以前,他們之間的合作相對表麵,不夠深入,所以行動的配合度總是不夠。
徐璽揚了揚眉,表情透著輕蔑,“跟你合作?”
穆威早就猜到他會有這種態度倒是也沒有生氣,隻是平靜地說道:“雖說你即將跟葉家搭上線,但是要說對付穆瑾言,那人為了愛惜自己的羽毛,不見得在這種時候出手幫忙的的。”
那確實是,即便徐璽娶走景遙光,但如果真麵臨位置的得失,葉家勢必會斷手臂選擇自保。
穆威笑了笑,有恃無恐,“我就不一定了,在華宇集團也算是身兼要職,與你裏應外合,怎麼著也可以殺他個措手不及。”
穆威就在華宇集團,不說絕對,但總還是有些地方他能給穆瑾言添點堵,搗點亂。
徐璽怎麼可能不知道穆威的心思,他並沒有拆穿,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我幫你搞定穆瑾言,不就是變相扶你上位?對我能有什麼好處?”
這種給他人做嫁衣的事,他並不是那麼的樂意。
穆威明白他的倔強,隻是反問了一句,“你現在不跟我合作,自己又被剝奪主權,確定還能贏他?”
徐璽端著酒杯,沒有吭聲。
穆威笑了笑,揚聲說道:“以後我們都仰仗著葉家,還分什麼你我,何樂而不為?”
其實,這才是他的目的吧。
借與徐璽的合作,繼而攀上葉家,大樹底下好乘涼,也為鞏固自己以後的地位做鋪墊。
徐璽冷夏一聲,忍不住戳穿他,“競選還沒有開始,你就已經想到了解決,葉家能不能成功上位還不一定。”
誰也料想不到結局,盲目的自信最為可怕。
穆威反倒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笑得格外的放肆,“曲家你就別想了,曲安格十五年前撒的謊夠讓他身敗名裂了。”
十五年的謊言?
徐璽眯了眯眼,表情嚴肅,“你查到的什麼?”
穆威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當然是戚桑美啊,你不是也在懷疑嗎?”
徐璽抿了抿唇,神情肅穆,握著酒杯手跟著收緊。
穆威直接忽視他眼裏的冷銳,反倒是自說自話起來,“我已經拿到了她的DNA,與曲安格確認父女關係。”
徐璽咬了咬後槽牙,渾身氣息冷沉,氣壓極低,“你怎麼知道我在懷疑他?你調查我?”
穆威並未覺得有任何的不好意思,隻是笑著看他,“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這也是在幫你。”
徐璽擰著眉,表情格外難看。
穆威仰靠在沙發裏,細細地分析起來,“你想,穆瑾言如今與戚桑美確認戀愛關係,如果一旦公布出來,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他都隻會是那邊戰隊的。”
想到這裏,穆威就覺得開心。
穆瑾言各種堵他,沒想到會因為一個女人落到腹背受敵的處境。
穆威現在是已經連怎麼嘲笑和諷刺他的話都想了出來,到時候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返回去。
他喝了口紅酒,臉上的笑意張狂,“戚桑美的事是曲安格的信譽問題,如果在競選當天公布出來,我想造成的影響應該夠民眾意向性偏移了。”
穆威看著徐璽,開始各種遊說,“而我們,現在隻要慢慢滲透,逐步架空他的勢力,然後在最後一刻送上一腳。”
“我能保證,他摔下去撿都撿不起來。”
他笑得張狂,沒有絲毫的收斂。
徐璽全程陰冷著臉,涼涼地諷刺道:“看來你是被他打壓了太多年,心裏的報複已經變態到這種地步了。”
穆威揚眉,表情誇張,“他不死就是我死,你說呢?!”
時局的變化,讓整個B市的氛圍跟著緊張起來。
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站錯位,一失足成千古恨。
徐璽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不是很確定穆瑾言就能被別人算計著站了曲安格的隊。
依照在貝沙灣聽到的流言,餘倩雯曾去過戚濤的喪禮,但最後被曲安格給招了回去。
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認戚桑美這個女兒,而穆瑾言對於曲安格的態度也沒有實質上的變化。
巨大的謎團之下,人人心裏揣著拐杖,黑燈瞎火的摸索著。
......
貝沙灣內,桑美與穆瑾言還手牽著手在鄉間的小路上散著步。
夜晚的貝沙灣很安靜,能聽到蟲子的鳴叫。
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桑美忽然站住腳,抬頭看著旁邊的男人,質問道:“穆瑾言,你真的把貝沙灣的地全部買下來了?”
穆瑾言點了點頭,沒有絲毫保留地選擇了回答,“嗯,用的最合理的價格一次性買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