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生被她拉著奔跑,累得差點沒跪下去。
王智見沒什麼線索,對著身邊的警員說道:“一起過去看看吧。”
穆瑾言剛下山,周嶽就趕了過來。
東邊的山上沒有信號,隻能人工稍信。
周嶽用力地喘了幾口,這才喚道:“穆先生!”
穆瑾言板著臉,冷冷地說了一句,“馬上告訴那個人,如果今天沒辦法把這件事徹底地壓下去,他的事以後就不用來找我了。”
周嶽明白他的意思,根本不敢多言,立刻與那邊的人取得了聯係。
......
桑美飛奔著往溶洞的方向跑去,她心裏著急著一遍遍的喊,“媽!奶奶!”
溶洞外有種水月洞天的感覺,入口處有塊很大的空地,能看到海,也能看到山下的風景。
如今,溶洞口站滿了看熱鬧的村民。
李玲玉坐在地上,見桑美過來,立刻哭著說道:“他們要鏟了這裏。”
挖掘機邊站著幾個社會青年,立刻衝著李玲玉大聲嚷嚷,“哭什麼哭,這塊地已經改姓徐了,識趣的就趕緊讓開。”
對方的態度非常的不好,抖著腿,一副不屑的欠揍表情。
桑美將李玲玉扶起來交給戚暮生,自己則走過去,抬手“啪”地扇了那男人一巴掌。
聲音脆響脆響的,周圍的人都驚住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女人扇耳光,那男人立刻就火了,揚起下巴,怒瞪著桑美直吼,“你幹什麼?”
桑美冷冰冰地看著他,冷冷地道:“打狗。”
那男人被激怒了,揚起手大喊一聲,“臭娘們,你找死。”
他才剛揚起手,忽地就有人嗬斥出聲,“住手。”
桑美挑釁地看著那男人,諷刺道:“聽到沒有,你主人喊你了。”
那男人瞪著她,怒不可遏,“你!”
方煒走過來,衝著那男人的腿窩躥了一腳,“滾一邊去!”
那男人灰溜溜地滾到了旁邊,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桑美。
桑美看著突然出現的徐璽,跟著臉就沉了下來,“徐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璽站在她麵前,表情沉淡,隻是說的話卻極其的賤,“當然是鑿自家的地玩,看看有沒有什麼稀罕寶貝。”
自家的地?!這簡直就是諷刺。
桑美眯了眯眼,語氣不甚良好,“沒看到這裏還有墳嗎?問也不問一聲就動手?”
這裏可是埋著那個女孩的,豈能說鏟就鏟。
徐璽偏著頭,目光陰冷地看著她,“我問她意見了啊,但她沒搭理我,我有什麼辦法?”
他走過去,用腳踢了踢那塊墓碑。
李玲玉見狀,立刻跪下來,捧著那塊墓碑不讓他亂來。
徐璽收回腳,回頭看著桑美,打趣道:“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人好端端的站在這裏,怎麼就有有心人提前給你修好了墓呢?真是稀奇!”
說著,他衝著從人群裏剛走進來的王智喊起了話,“王警官,請問冒名頂替他人身份算不算是藐視法律,要關起來啊?”
王智一眼就看到了墓碑上“愛女戚桑美”幾個字,擰眉問道:“戚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警察在這裏,還發現了。
李玲玉嚇得不輕,立刻用身體去擋住墓碑上的名字。
桑美擰著眉,雙拳緊握。
正當她無所適從時,穆瑾言撥開人群,神情閑定地走了進來,“能是怎麼回事,這年頭,同名同姓的還少了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站在桑美的旁邊,保護的意思明顯。
真是哪裏都有這個護女友心切的男人!
徐璽眯了眯眼,語氣冷沉,“穆先生這麼說也有挺道理。”
穆瑾言瞄了眼溶洞口的那輛挖掘機,眉眼平靜,懶懶地問道:“你確定要這麼早就動工?不再想想了?”
徐璽看著他,語氣頗為不好,“我想什麼時候動工那是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穆瑾言看著他,鎮定自若,“我勸你最好再想想,畢竟這一鋤頭下去就沒有後悔藥了。”
徐璽剛想要說話,他的助理忽地就喊了一聲,“徐少!”
徐璽眯了眯眼,脾氣不好,“什麼事?”
助理指了指手裏的手機,沉聲道:“B市那邊的電話。”
這時候打電話來幹什麼?難道B市出什麼事了?
徐璽立刻接過電話,避開人群,去外麵打電話。
一時間,整個溶洞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氛圍裏。
徐璽沒想到,接到的是父親打來的電話,開頭就讓他放棄在貝沙灣建工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