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穆威向桑美伸出了手,友好地自我介紹起來,“你好,我是穆瑾言的二叔——穆威。”
穆瑾言還有二叔?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長輩都已先有了禮數,沒有表示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桑美立刻伸手回握了穆威的手,恭敬地道:“您好,我是戚桑美。”
下一秒,桑美忽然“啊”地輕呼出聲。
袁悅君聞言,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
桑美甩了甩被刺痛的手,連連搖頭,“阿姨,我沒事。”
袁悅君才不管,一把捉住她的手翻過來看。
隻見白皙柔嫩的手心裏,被某種尖銳的東西給劃拉出了一條血口子。
鮮紅的血液從血口子裏溢了出來,但細看一下也並不是什麼很深的傷口。
袁悅君立刻緊張起來,著急地說道:“怎麼沒事,都劃出血了。”
她看著桑美冒血的傷口心裏就急,隨即抬頭,目光凶怒地瞪著穆威,語氣極差地吼了起來,“穆威,你幹什麼?”
穆威立刻攤開手,隻見他無名指上帶著一枚做功詭異的戒指。
穆威低下頭,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戒指做功粗糙傷了戚小姐。”
桑美連連擺手,“沒......沒事。”
哪有讓長輩給自己道歉的事,更何況,對方這態度這言辭,她鬧的話就有些顯得小家子氣了。
桑美在家門口被人弄傷,這就是在打袁悅君的臉。
她拽著桑美的手,有些憤怒地瞪著穆威,大吼一聲,“穆威,你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麼?”
穆威拄著拐,態度依舊良好,沉聲解釋起來,“沒什麼,就是聽說你從國外修養回來,特意讓人找了長白山的人參給你送過來。”
說著,他身後的司機立刻將禮盒打開,隻見裏躺著一枚曬幹的人參。
那人參,一看就是頂級的好貨。
袁悅君不屑一顧,翻了個白眼,冷冷地諷刺道:“你的東西,我可受不起。”
桑美能看得出來,袁悅君似乎很不喜歡穆威,至於原因她還未可知。
穆威拄著拐,依舊堆著臉上的假笑,“何必置氣到現在,怎麼說大家可都是一家人。”
袁悅君冷哼一聲,眸光冰冷地看著穆威,“以為自己掛了穆姓就是穆家人了,老爺子當年收養是因為心善,謹言他爸當年饋贈你股權是因為心軟。”
她渾身透著冰涼的氣息,說話更是鋒利,“但你就別想著我能有那些慈悲之心,一家人之說,恐怕是癡心妄想了。”
穆威被她氣得瞪大了眼,拄著拐的手在風雨裏顫抖。
袁悅君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諷刺道:“腿腳不好最好還是在家裏待著,別沒事跑出來玩碰瓷。現在是法治社會,小心玩火自焚。”
“出門就路遇惡犬,好好的心情算是沒了。”袁悅君回頭看了眼旁邊的桑美,扔給她極其溫和的微笑,“桑美,咱們還是回去喝茶聊天看劇吧。”
桑美別她這無縫銜接的表情整懵了,立刻點了點頭,“好啊!”
說著,袁悅君拉起她的手,轉身就往屋裏走,留下門外臉色鐵青的穆威。
雨幕忽然間變得大了起來,司機捧著禮盒,緊張地站在穆威的身後。
他猶豫了幾秒後,顫顫巍巍地喚道:“穆......穆副總......”
穆威猛地扭頭,猩紅的眼睛瞪著對方,“閉嘴!”
司機被嚇得抖了抖肩,緊張地往車的方向而去。
穆威帶著渾身的戾氣回到車內,他咬著後槽牙,目光冰冷地盯著手上的戒指。
半晌後,他忽然開口說道:“去鑒定中心。”
司機點了點頭,恭敬地道:“是!”
穆威靠坐在皮質的桌椅上,摸出手機撥了過去,半晌後他開口問道:“那邊的事,處理得如何了?”
“......”
“做幹淨點,這可是送給他們的一份大禮。”穆威說完,扭頭,目光幽冷地看了眼身後的觀山悅。
初秋的雨幕,陰冷的天氣裏,陰謀詭計在暗處滋長,防不勝防。
屋內,袁悅君緊張地拽著桑美,然後摸出碘酒就開始消毒。
桑美受寵若驚,“阿姨。”
袁悅君拽著她的手,表情寫滿了緊張,“趕緊過來處理一下傷口,穆威那變態,誰知道他會不會對你下毒什麼的。”
她這未來的婆婆,是武俠電視劇看多了吧?
袁悅君一邊幫桑美擦藥,一邊不住地嘮叨著,“桑美,你聽我說,以後看見剛才門外的那個老頭,你就離他遠遠地,聽到了嗎?”
桑美,“......”
袁悅君停不下來,喋喋不休,“反正他說的什麼你都不要聽,也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