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摟著她,輕笑一聲,“當然是表現熱戀期該有的行為。”
桑美氣得臉都紅了,又不想大庭廣眾下潑婦似的罵自己男人,所以她憋著勁,低低沉沉地問道:“你就不能分分場合嗎?”
穆瑾言厚著臉皮看她,懶懶地說道:“分什麼場合?我親我老婆,難道還犯法?”
他摟著桑美,笑得格外的賊,“我都免費給他們實體教學婚後熱戀期的表現,誰還敢說什麼?”
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宣告主權的方式,莫名地覺得爽快啊!
桑美惱怒不已,抬手用力地拍打了兩下他的手臂,怒道:“你要臉行不行?”
“臉是什麼東西?”穆瑾言揚了揚眉,繼續展現他的毫無底線,“那玩意能讓我少找你十五年嗎?”
桑美,“......”
這男人在繞她!
穆瑾言抬手,指尖點了點桑美的鼻尖,笑了笑,“既然不能,那要著有什麼用,還不如不要。”
桑美扶額,這是她選的男人,她選的,她選的。
忍!
一番撩撥,享受過周圍人各種羨慕的眼光後,穆瑾言倒是老實了許多。
兩人在民政局的大廳內坐著,從日升等到日落,終於等走了前麵二十幾對的新人,輪到了自己。
穆瑾言牽著桑美的手,快步往窗口跑去。
他二話不說地躲過周嶽手裏的資料,一股腦地從窗口塞了進去。
工作人員並沒有接,而是站起來,態度冷漠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下班了,要領證的話請明天再來。”
穆瑾言憋了一天的抑鬱瞬間就爆發了起來,隻見他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怒吼一聲,“你說什麼?”
“我......”那位工作人員被嚇了一跳,指著牆上的掛鍾,緊張地說道:“這位先生已經五點,是下班的時間。你如果誠心想要領結婚證,可以明天再來。”
頓了頓,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接著說道:“不對,明天可能不行,今天是周五,要領的話可能要等下周一。”
穆瑾言擰眉,下一秒,一隻手臂直接從窗口伸進去,一把捉住工作人員的衣領,“乓”地一聲將她拽過來臉貼在玻璃上。
穆瑾言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怒吼一聲,“你再說一遍?!”
工作人員被嚇得都哭了,亮開嗓子,大聲求救,“救......救命啊!”
桑美也被嚇得不輕,立刻拽著穆瑾言的手,出聲勸阻,“你幹什麼?快放手啊!”
民政局內的響動驚動了門外的保安,不過兩分鍾的事,忽地就躥進來兩名保鏢,接著身後還跟進來幾名身著黑色製服的特勤。
B市正在召開國際性的會議,所以近幾個月每天二十四小時的輪班安排有反暴的特勤人員。
誰知道就那麼巧合了,就讓穆瑾言和戚桑美給遇上了。
那幾名身著黑色製服的特勤將他們包圍其中,各個手持槍械指著他們,說話的聲音更是冷沉嚴肅,“放開手,聽到沒有?”
桑美被眼前的槍口給驚住了,一把拽住穆瑾言的衣角,緊張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穆瑾言!你趕快放手!”
“別怕!”穆瑾言扔開抓握工作人員的手,拍了拍桑美的肩膀以示安撫。
他看了眼周嶽,周嶽很快明白過來,立刻去摸口袋裏的手機。
見周嶽去摸口袋,帶隊的特勤人員立刻吼道:“你再亂動我們可就開槍了!”
周嶽不聽勸,還執意去摸口袋,下一秒,兩個人衝上去一把將他給按住。
那隻黑漆漆的手機被直接甩了出去,扔得老遠。
桑美被嚇得愣住,緊張地拽著穆瑾言的衣角。
穆瑾言將她護在身後,麵對這種情況他不能輕易出手,容易傷到桑美,如果被媒體察覺,到時候的麻煩隻多不少。
執著槍的特勤人員看著他,表情嚴肅的說道:“你們最好不要反抗,否則後果自負。”
說著,他對身後的人吩咐道:“帶上車,扭送警局進行排查。”
周嶽見那些人要去碰穆瑾言,立刻吼了起來,“你們動他一下試試。”
誰知道,旁邊的人卻掄著拳頭衝他肚子砸了幾拳。
周嶽吃痛,捂著肚子悶痛出聲。
穆瑾言擰眉,才剛邁開腿,門外就立刻躥進來一群人,各個持著槍械,紅外瞄點落在地上,看得人頭皮發麻。
為首一個帶著籠頭帽的男人站出來,態度嚴肅,“我們接到群眾舉報電話,說這裏有恐怖人員,上頭派我們來支援。”
他看了眼旁邊的周嶽和穆瑾言,視線最後落在了桑美的身上。
幾秒後,他沉著臉直接下令,“全部帶回去!”
穆瑾言擰著眉,臉上的表情寫滿了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