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會使壞了。
可惡!
“別生氣了,我就是很想你。”穆瑾言適可而止,抬手撩了撩桑美有些淩亂的頭發,表情認真地說道:“是那種任何表達方式都無法轉移的想念。”
桑美仰頭看他,很不識趣的道出事實,“我們分開才不到二十四小時。”
“是麼?”穆瑾言揚了揚眉,蹙著眉,表情有些困惑,“可我怎麼覺得像是過了好多個春秋似的。”
那樣迷糊的表情,可愛又令人心暖。
桑美的羞憤稍微好轉,她抬手撫著穆瑾言胸前的紐扣,輕輕散散地撩著,“穆瑾言,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情話呢。”
穆瑾言一把握住她使壞的小手,認認真真地說道:“可能是因為你激發了我的潛能吧。”
桑美也不掙紮,隻是被束縛住的手指蜷曲著在他胸前摳了摳,嗓音低沉,“真那麼想我?”
“嗯。”穆瑾言忍住身體的僵硬,將桑美的手拽下來捂在掌心裏,“失而複得之後,我總是誠惶誠恐,害怕又把你搞丟了,所以你但凡離開視線,我就尤其的患得患失。”
他忽然抬頭,漆黑明亮的眼睛盯著桑美,表情真誠而專注,“桑美,我就是這麼喜歡你的,真摯而誠懇的那種。”
桑美被那雙電眼看得愣住。
半晌後,她忽然抬手,一把摟住了穆瑾言。
她貼在穆瑾言的胸口,聽到來自他胸腔裏滂沱的心跳聲,沉沉地說道:“怎麼辦,我忽然間就很感動了。”
穆瑾言反手抱著她,暖暖地笑了笑,“感動的同時,麻煩你也多喜歡我一點點。”
“嗯,喜歡你。”桑美在他懷裏拱了拱,聲音軟綿綿的,“超喜歡你。”
這答案來得暖心甜意,穆瑾言整個人開心得簡直要飛起來。
他將桑美摟緊了幾分,兩人用相擁和沉默傳遞著對彼此的愛戀。
熱戀期的情侶總想要做點什麼,可如今這狀況就蹲在未來嶽丈的圍牆邊,穆瑾言再是不要臉也明白適可而止。
兩人在月色裏相擁許久,直到雙腿開始發麻,這才選擇從側門繞回大廳。
像做了壞事的孩子,雙雙繞回屋子後,忽地相視一笑。
這時,院子裏隱隱地傳來抽氣的聲音,桑美收住笑容,猛地轉身。
隻見院子裏的大樹下,戚濤雙手捂著肚子,麵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
桑美頭上的神經繃緊,邁步就往外衝。
穆瑾言見狀,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桑美擰眉,表情不爽,“穆瑾言,你幹什麼?”
穆瑾言搖了搖頭,將聲音壓得很低,“先等一等。”
桑美不解,但還是聽了他的話。
院子裏,李玲玉陪著戚濤,她臉上寫滿了擔憂,“老戚,還很痛嗎?要不要我現在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別!別去叫人。”戚濤擺了擺手,嗓音因為隱忍疼痛而變得有些沙啞,“待會一群人鬧哄哄的吵到孩子,更何況人家醫生給開了止疼藥,吃了很快就沒事了。”
李玲玉有些緊張地與他爭辯,“可是你以前隻要半片止疼藥就能安穩的睡整個晚上,現在已經加量到一片了結果還是要痛。”
“哎呀,這病情越來越重了,痛也是正常的。”戚濤疼得整張臉都擰在了一塊,但他還是耐著脾氣的哄著李玲玉,“你別哭,眼睛哭腫了容易被孩子們發現。”
李玲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你!”
戚濤看著她,忽地長長歎了口氣,“玲玉啊,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李玲玉沒好氣地應道:“你說呢!”
戚濤聞言,很艱難地笑了笑,“我戚濤這輩子活得不虧,雖然與第一個女兒之間的父女情分淺薄,但老天總算待我們不薄,又給了我們一個孩子。”
他看著李玲玉,還是在耐心地勸著有些放不下的老婆,“你聽我說,那丫頭總歸是有生父生母的,你即便是再舍不得,她要找自己的家還是就讓她去,別讓孩子往後想起來後悔。”
桑美聽到他的話,眼眶裏全是淚。
穆瑾言站在旁邊沉默不語,屆時抬手攬著桑美的肩將她擁在懷裏。
他的女人難過了,可現在他在身邊,甘願成為她哭泣庇蔭的大樹。
李玲玉明白戚濤的意思,她咬了咬唇,艱難地說道:“好,你說什麼都好。”
戚濤也並沒有太強勢地非要她放下,隻是事情太多,他就先將這一些列都交代了個遍,“家裏的花圃,以後地要是護住了你就留在那裏,我給你的錢你留著養老,就別想著去弄花圃了。”
他要將事情安排妥當,不能讓家裏的人跟著遭罪,“花圃的事,本來是準備我們送給那個女兒的禮物,隻是現在情況有變,你總得留下點錢傍身,至於花圃的事就交給暮生吧,他學的就是園林,將來有機會他會回去替我們達成心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