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沒想到桑美真的能狠得下心出手,氣得眼睛都熱了。
周嶽見大老板吃了虧,心裏暗爽。但本著護主的忠誠,他還是衝了過去,“戚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桑美掄著拳頭,冰冷地吼了一句,“滾開!”
周嶽抵死不肯,伸手擋在穆瑾言的前麵。
桑美被他的這副蠢樣子逗得冷笑出聲,抬腳勾起地上的木棍,“咚”地往周嶽身上砸。
周嶽抬手交叉著擋在頭上,“啊”地痛呼出聲。
那木棍不偏不倚地敲在他的手臂上,周嶽頓時感到有種被斷骨的痛感。
他瞄了眼還在地上艱難爬行的林傑,那根被皮肉連著的斷腿令他心裏打顫。
這女人,瘋起來簡直就是惡魔。
周嶽順手撿起旁邊的木棍,防禦式的往桑美襲去,企圖用這種方式將其逼退。
誰知道,他才與桑美之間過了兩招,就被穆瑾言給一腳踹開,“誰讓你動她了。”
周嶽摔在地上,痛得滿臉猙獰,卻連脾氣也不敢發。
這種連是非都識不清的男人,擱在古代就隻能是暴君吧!
桑美被周嶽挑起了火,渾身的暴戾因子瘋狂作祟,她撿起木棍橫衝直撞。
穆瑾言被她瘋狂的揍了幾下,疼得眉心緊蹙。
但與自己交手的人,不是別人,她是戚桑美,是自己找了多年的人。
穆瑾言的手,幾次揚起來,又落下,出拳的力道,更是保守,生怕傷到了對方。
桑美的表情很冷,越挫越勇,犯渾的頸跟著衝上來,幾乎是拳打腳踢。
穆瑾言始終處於防禦姿態,並未主動出擊。
他一邊防禦,一邊沉聲追問,“桑美,你到底怎麼了?”
桑美並不搭理他,隻是冷著臉擺脫他的禁錮,繼續瘋狂的攻擊。
她的出拳,是很厲害格鬥術,專門攻擊穴位要害。
這樣的招式,絕非一天兩天可以練成。
穆瑾言沒辦法想象,她那時雖然要強性格皮實,但大抵是嬌養在大院裏的小姐,根本不可能吃得了那樣的苦。
穆瑾言左晃右擺的避開她的攻擊,眼睛裏全是有說不盡的難過。
最後,他終究是憋不住內心的困惑,一把拽住她的雙手,用力拖在麵前。
穆瑾言扣著她的肩,忽地沉聲大喊,“曲相思!”
這呼聲,很沉重,夾著肺部氣息的激蕩。
桑美明顯身形一頓,垂著眸,忽地沉靜了下來。
穆瑾言以為喚醒了她的理智,剛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下一秒,青蔥白嫩的手卻準確無誤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尖銳的力道,掐著喉管的位置,施加的力道令指尖壓得泛白。
周嶽被嚇得臉色慘白,“穆先生......”
穆瑾言卻隻是看著麵前的女人,雙手緊緊地扣住她的雙肩,滿眼傷痛的再度揚高了半調,“曲相思!”
扼住喉嚨的手不可察的抖了起來,桑美忽地抬頭,眼白冒起紅絲,同時嗓子裏發出猛獸被激怒的聲音,“嗚......”
因她這般激烈的反應,穆瑾言忽感血液躥上了腦子,四肢冰涼。
他扣著桑美的肩膀不住的搖晃起來,大聲地問道:“相思,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桑美咬著後槽牙,含著戾氣的眼睛上翻,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
穆瑾言被掐得滿臉通紅,滿眼含著傷痛的看著她,艱難地出聲,“相思......”
桑美冰冷地看著他,忽地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下一秒,隻聽見“嘭”地一聲,那份笑意猛地僵住,桑美渾身發軟地倒了下去。
穆瑾言一驚,一把將她接住。
他看著握著木棍的周嶽,抬腿踹了他一腳,罵道:“誰他媽讓你拿棍子敲她的?你想死嗎?”
周嶽被踢中了腿骨,“哐”地跪了下去。
“......”
穆瑾言摟著桑美,著急的大喊,“相思!曲相思!”
桑美被周嶽擊敲暈過去,根本不可能叫醒。
穆瑾言氣得想要殺人,他一把將桑美給抱了起來,快步直往路口奔。
.......
C市某處總統套房內,徐璽坐在沙發上品酒,他的懷裏真是肥得出奇的藍胖胖。
方煒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沉聲喚了一句,“徐少!”
徐璽目光涼薄的看了他一眼,懶懶地問道:“進展如何?”
方煒搖了搖頭,“陳清泉今晚沒得手,差點連命都搭進去,現在還躺在醫院不省人事。”
徐璽晃動酒杯的手僵住,殘忍的說了一句,“這麼廢的人,留著有什麼用?怎麼痛快,怎麼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