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樓的人收到一大筆巨款後喜笑顏開,而他半點好處沒有不說,連休息都不能就要馬不停蹄地回來複命。
周嶽嚴重懷疑,上輩子他可能是刨了穆瑾言的祖墳。
報應!
穆瑾言掃了眼他手裏的購買合同,目光落向旁邊的茶幾,淡淡地說道:“就放在那裏吧!”
周嶽聞言,膽戰心驚的將合同放在茶幾上。
末了,他忍不住小聲地說道:“這棟樓並不是C市的中心區,且所處位置已經被規劃為住宅區,投資似乎並不理想。”
穆瑾言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很是不屑的看著周嶽,“你不懂!”
你懂!就你最懂!看不起誰!
穆瑾言收拾完,出來時又是一副高冷帥氣的禁欲係模樣,長身玉立,氣質獨特。
周嶽垂著頭,沉聲問道:“今天新銳娛樂有月初例會,您要過去嗎?”
穆瑾言漫步而下,目光冷冷地掃了眼周嶽,語氣冰冷,“我時間多得連分公司的理會都要親自參加了?養那麼大一群人,都是吃閑飯的?”
周嶽被諷刺得不知該說什麼,垂著頭,幹脆不說話。
穆瑾言看著花園裏的綠植,立刻吩咐道:“打電話通知花店,預定一束鮮花,要瑪格麗特。”
周嶽被這跳躍的思維給搞懵了,詫異地“啊”了一聲。
穆瑾言蹙了蹙眉,明顯的不滿,“你最近辦事不力,反應還遲鈍,真的想要我讓你解甲歸田,告老還鄉?”
周嶽嚇得冷汗都冒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花需要加卡片嗎?需要的話,寫什麼內容?”
穆瑾言淡淡地說道:“不用。”
周嶽頓了頓,沉聲問道:“那送給誰呢?花店那邊......”
“不要卡片不用姓名,”穆瑾言被周嶽羅裏吧嗦的弄出脾氣來了,瞪著他,怒從心中起,“我親自去送,聽明白了嗎?”
丫的!大老板您要不要這麼具有行動力?
昨天口口聲聲說怕嚇到戚小姐,結果恬不知恥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撲上去,甚至窮追不舍的跑到人家家裏,煩得別人最後被轟出來。
你臉上的傷疤還沒有好啊,今天怎麼還往槍口上撞?
您老是越撞越勇了還是怎麼的?
周嶽也隻敢在心裏瘋狂吐槽,麵上依舊態度誠懇,“明白了,我這就打電話。”
他剛走兩步,穆瑾言又叫住了他,嚴肅地囑咐道:“讓花店包好看一點。不要太華麗,不要太沒品位,不要加些亂七八糟的,但也不能不華麗,也不能太單調,最關鍵,是不能醜!絕對不能醜!”
周嶽僵住,一臉“我剛才聽到了什麼”的表情,“......”
穆瑾言抬了抬手,極不耐煩的說道:“聽懂了就快滾去處理。”
周嶽哭喪著臉,在心裏給穆瑾言取了個新名字——“穆作作”。
誰還能有您作?你都快作天上去了!
穆瑾言坐在後車裏,雙手捧著剛從花店裏取的瑪格麗特。
雖然他剛才在店裏各種嫌棄包裝和搭配,但最後捧在自己的手心裏,卻是各種寶貝,很怕碰著壓著了,甚至一路催促周嶽加速。
周嶽已經沒被催得沒脾氣了,您老是怕送過去花不新鮮了還是怎麼的?車都快飛天上去了。
老男人追女孩,都是這麼恐怖的嗎?
周嶽開著車,剛滑進單行道,突然前方就出現了擁堵。
到處是喇叭的鳴笛聲音,許多婦女搖著手裏旗子,“嘩”地一下,紅色的橫幅從車前掠過。
周嶽定睛一看,頓時麵露驚色,等他扭頭準備提醒穆瑾言時,車門就被人直接給打開了。
那束一路被各種嗬護的瑪格麗特,孤零零的躺在坐墊上,花瓣已經開始彎折。
......
桑美沒想到,她的一句“與新銳娛樂並未存在合作關係”會刺激得這群家長如此瘋狂。
原本還在觀望的家夥開始瘋狂的拉扯她,個別不知道輕重的甚至打到了她的臉。
桑美被圍攻在人群裏,一時間,各種“欺騙”、“偽善”的詞砸在她身上。
蕭妤帶著致遠教育的人前來突圍,卻被激動的人群給逐步擊破,分開著各種圍擊。
各執一詞,桑美的聲音被家長的咆哮聲所掩蓋,到最後,隻能看到她急於解釋的嘴型,根本聽不到半點聲音。
“戚校長,請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谘詢那邊不是一再宣稱,致遠教育和新銳娛樂是有合作的,我們這才花了那麼多錢送孩子來這裏。現在你們既要搬出原美大樓,還告訴我們根本沒有合作一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你當我們的錢是撿的嗎?做事要憑良心的,你們的這種欺騙行為,我們是可以曝光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