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嶽懵了。
今天是誰說的—既然對方不肯透露,又何必打擾。
大老板,你就那麼喜歡幹打臉的事嗎?
見周嶽還杵在原地不動,穆瑾言心急如焚,忍不住的罵了一句,“我讓你調監控,你是聾了?”
“我這就去!”
周嶽被吼得直冒冷汗,點了點頭,轉身就急乎乎的往醫院的監控室跑。
穆瑾言穩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亂得在原地直打轉。
穆星辰遺傳了她母親的特殊血型,大嫂跟大哥也在早些年去逝。
醫生說,獻血的是位年輕的小姐,那就排除了曲夫人。
這一切,無疑是在告訴他,獻血的那個人,就是他找了十五年的人。
她還活著!
活著,就有希望。
穆瑾言的拳頭捏得緊張,渾身熱血上湧,那麼急切,想迅速找到她,將她猛地擁入懷中。
周嶽熱得滿頭大汗,拍了拍手裏的電腦,“穆先生,監控都在這裏。”
穆瑾言一把奪過電腦,就著兒科等候室的椅子坐下,“下午三點到五點這個時間段的,兒科的監控都在裏麵?”
他的指尖在鍵盤上飛快的敲動,迅速截取中心醫院三點到五點時間段的視頻。
周嶽擦了擦額頭的熱汗,緊張忍不住喉結翻滾,“那......那個,星辰小姐所住的兒科科室,裏麵的監控沒辦法掉出來。”
穆瑾言敲鍵盤的手猛地頓住,抬頭,黑眸含怒,“怎麼回事?”
周嶽被嚇得立刻低頭,磕磕盼盼的解釋道:從B市調過來的醫療團隊屬性特殊,為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給人留下詬病,所以關閉了兒科的部分區域監控。”
穆瑾言“唰”地躥起來,眸底騰出一股殺意,“誰讓你這麼幹的?”
周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心裏打著顫,“這......這是您特意叮囑做的保密措施。”
“靠!”
穆瑾言怒急攻心,抬腳直接將旁邊的凳子踢飛了出去。
“哐當”一聲巨響,凳子砸在玻璃門上,“嘩啦””一下,碎片鋪了一地。
麵對滿地四分五裂的殘骸,周嶽忍不住偷偷瞄了眼穆瑾言,然後認命的低下頭。
“穆先生,RH陰性AB血型特殊,隻要她是C市人,我們應該就可以在身份登記的區域市檢測中心,調取到對方的個人身份信息。”
穆瑾言握緊雙拳,眸光如刀,冷不丁地扔了過去,“那你還不去辦?”
周嶽巴不得遠離這座活火山,點了點頭,夾著尾巴就往門外奔。
穆瑾言氣瘋了,像是明明放在麵前的東西,他沒來得及伸手,就又隔開了十萬八千裏。
強大的落差繞在心頭,什麼冷靜自持瞬間化為狗屁!
周嶽累死累活的在外麵奔波了一圈,又馬不停蹄的回來複命。
剛準備敲門,手卻突然在半空停住。
最後,他還是咬了牙,敲響了房門。
周嶽將房門帶上,恭敬地喚了一聲,“穆先生!”
穆瑾言眼神冷冰冰的看著他,“結果呢?”
周嶽躡手躡腳的將資料遞了上去,謹慎地解釋道:“這是C市在冊的,擁有RH陰性AB血型的個人詳細資料。”
穆瑾言拖過那疊資料,立刻就翻看了起來。
周嶽出了他滿臉的急迫,腦袋垂得更低了,“根據抽血醫生與護士的大致形容,符合條件的女青年我們已經全部取樣和星辰小姐的進行了對比。”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很遺憾,都沒有。”
“沒有?”穆瑾言翻看資料的手猛地愣住,他快步上前,雙手揪住周嶽的衣領,急迫地問道:“怎麼會沒有?你們到底查清楚了嗎?會不會漏掉?”
周嶽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控的穆瑾言,他低著頭,愧疚的說道:“我已經核實過多次,確認沒有遺漏。”
他穩住心神,小聲地說道:“目前在冊的人員已經核實,未做登記的,就真的沒辦法了。還有一種可能,她或許根本不是C市人,所以本市的特殊血型人員登記信息裏沒有她。”
穆瑾言的心忽然間落空,就很難受。
他擰著眉,表情陰鬱。
周嶽看著他,猶豫了半晌才開口問道:“穆先生,五年前那個創下數獨競賽最高紀錄的賬號,其手持者目前已經被我們控製,您現在還要見嗎?”
穆瑾言眸色漸暗,冷冷淡淡的問道:“B市到C市,最快需要多長的時間?”
周嶽心領神會,立刻答道:“最快也要兩個多小時。”
穆瑾言把玩著手裏的香煙,語調冷沉地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賬號的手持者是她?從C市到B市,時間穩打穩算能吻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