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老板娘頓住,滿臉的不解,“什麼旅遊食宿,我不知道啊?”
“我沒給你說嗎?”桑美見要露餡,立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懊惱的說道:“哎呀!肯定是剛才忙著給我那朋友送水煮魚給忘了。”
她連忙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飯館老板娘坐,“不然你先坐,我給你講講。你要覺得可行,就安排;不行我就找別家飯館安排就是。”
老板娘一聽有生意做,哪裏肯放過,招呼著開旅店的兩口子就坐了下來。
桑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邊向他們說明時間和要求,一邊目光幽幽地觀察著對麵旅店的動靜。
對麵的小旅店很安靜,橙色的燈光亮堂堂的照耀著。
桑美心裏打鼓,不清楚裏麵到底什麼情況,穆瑾言到底能不能應付。
她三言兩語的交代完畢後,便將穆瑾言給的兩疊錢放在兩家老板的麵前,讓他們自行商量。
自己則坐在旁白“認真”聆聽他們互相討論調整時間,注意力卻轉移到了對麵的小旅店。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關注著窗外的動靜,忽見暗夜裏有個黑影從露台跳了下來,然後一個健步“嗖”地往寨子口的方向飆了過去。
藏匿著準備伺機而動的黑衣人即刻現行,一串人馬不停蹄地追了過去。
桑美心口猛跳,茶杯“啪”地應聲擱在桌上,褐色的茶水被撞擊得濺了出來,淌了她一手。
旁邊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人忽然頓住,阿朵爸緊張的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是我們的安排你哪裏不滿意嗎?”
“啊?”桑美扭頭看著旅館老板擔憂的臉,察覺到自己失態,連連揮手致歉,“不......不是。”
她坐不住,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神情恍惚的往門外走。
走了兩步,膝蓋磕到木質的長凳,她整個人“撲騰”一下,幸好阿朵媽反應夠快,一把將她扶住才幸免於難。
“姑娘,你小心著點,摔著可疼了。”阿朵媽看著她,關切的問道:“哪裏不舒服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阿朵媽,我沒事的。”桑美連連搖頭,她看了眼黑漆漆又空曠的可怕的街道,磕磕盼盼地說道:“我......我突然想到有點事還沒有辦。”
她將麵前的兩摞前推出去,連連說道:“這些定金你們先拿著,時間就按我剛才說的安排食宿。”
反正錢是穆瑾言的,隨便花。
說著,桑美就往門口走,“我先去處理事情,處理完了再回來。”
阿朵爸拽著她,不肯放行,“那怎麼行。我們......”
這麼多的錢,對方連發票都不要,實在太可疑。
他們都是老實人,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最怕被牽扯。
桑美看著窗外,急得跺了跺腳,哭喪著臉,“阿朵爸,這是我老板交代的事,我再不去辦,工作可就要丟了。”
阿朵媽見狀,立刻扯了扯阿朵爸的手,“你看把人家姑娘急的!”
阿朵爸蹙了蹙眉,看了眼滿臉焦慮的桑美,最終還是放開了手。
桑美連連表示感謝,一邊跑還一邊衝著他們招手,“你們先商量著,我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桑美轉身就衝進夜色裏。
她的步伐急切,呼吸帶喘,跑過半截清淨的古街,很快就迎來了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