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晨愣了幾秒鍾,連忙回到屋裏,也不喝水了,緩緩的躺在床邊,感受到身邊人的呼吸,突然意識到,她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女孩,裴承風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怎麼兩個人同床共枕這麼久,裴承風怎麼就從來沒有哪方麵的念想呢?
是因為自己瞎了讓他沒有胃口?
可是眼睛瞎了,其他的地方都還好吧?
楊以晨深深的反思自己,一整夜都沒睡,第二天頭暈乎乎的,裴承風起床的時候,她連忙閉上眼睛裝睡,後來居然真的睡著了。
當然過年期間睡懶覺都是正常的事兒,誰也沒有發現什麼。
後來從雲南回來,楊以晨對這個問題還是耿耿於懷的,想了有一個月之久,才緩過神兒,覺得是不是裴承風嫌棄自己,但是他又對自己這麼好?
是不是因為他心好,所以對自己好是為了道義?
楊以晨越想越心驚最後就有計劃的跟裴承風故意親密。
比如他扶她去於是的時候,抱住她,比如他給她遞東西的時候拉住他……
但是這樣之後,楊以晨明顯的感到裴承風有意無意的躲著她。
如此這麼兩個月,楊以晨終於受不了了,某次阿姨煮完飯,楊以晨讓阿姨打電話給裴承風讓他早點下班,然後又把阿姨打發走,自己默默的整理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裴承風那天回來的比平時早,心情似乎還不錯,楊以晨聽聲音就聽出來了。
見她已經在餐桌上了,就走過去,問:“是不是餓了?如果以後餓的話就提前吃,不用等我。”
讓她一個人吃飯嗎?
以後不陪她吃飯了嗎?
楊以晨聽著隻覺得心裏悲涼,男人不回家的時候就是感情出現問題的時候!
與其等到被人徹底的嫌惡的時候趕出門,不如現在就……有自知之明!
楊以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出手裏整理好的東西。
學習那麼久的盲文,雖然陪著楊以晨的時候他蒙著眼睛,但是在沒有陪著楊以晨的時候,他是有用功的。
那為首的幾個字,裴承風看了之後頓時就皺起眉頭,心裏很難說出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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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離婚協議書?
“裴承風,這個我早就給你了!”楊以晨把東西遞上去,臉上平靜的讓裴承風生氣,但是他努力的壓住自己的怒氣:“什麼意思?”
“我是個瞎子……”楊以晨雙手抓住桌邊說,可是裴承風聲音卻突然揚高:“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你又不愛我,何必為了什麼道德道義勉強跟我在一起?我是一個瞎子,但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不需要你可憐我!”楊以晨抬起頭眼睛裏蓄滿了眼淚,但是臉上卻都是倔強。
裴承風緊皺的眉頭和心頭的怒氣,因為看到她臉上的痛苦而一下子變了,他的心驟然一疼,接著退去怒去的腦袋開始思考,怎麼突然想起這個?是有人說了什麼?
裴承風走過去,一下子抱住楊以晨說:“說的什麼話?”
楊以晨身子僵了一下,突然大力的推裴承風:“放手!”
“說清楚,誰跟你說什麼了?”裴承風抱的更緊了。
都到了遞離婚協議書的地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可以楊以晨卻抿著嘴:“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就是因為可憐我才跟我在一起,可是我不稀罕!我不要你憐憫我!”
“誰憐憫你?”裴承風更確定有人跟她說了什麼,一把抱起她往房間走。就衝她準備‘最後的晚餐’這個架勢,餐廳絕對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
楊以晨被她打橫抱起來,掙紮了兩下,但裴承風加快了步子,進了房間一下子把她給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