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楊以晨問自己,然後睜開眼睛,但眼前像是蒙上了紅色的霧霾,身邊的所有東西都隻能看到紅色的輪廓,輪廓外還紅。
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
楊以晨閉上眼睛,擠了擠,再睜開居然還是如舊。
“啊?這……”楊以晨的雙手伸出放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就連自己的雙手都之後一雙紅色的輪廓。
“晨晨!你醒了。”裴承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楊以晨下意識的伸手去抓,立即就抓住了裴承風的衣領。
她這才發現她的一條手臂被什麼東西固定成了“L”型不能再彎曲也不能伸直,而且力氣很小,另外一隻手臂還好,就用力的把裴承風向自己拉,可是卻看不清裴承風,隻能看到一個紅色的人的輪廓!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裴承風?”楊以晨叫,聲音卻是沙啞的:“裴承風!為什麼我看不到你!我看不清你!你為什麼是紅的?”
楊以晨叫著就哭了,她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眼睛裏溜出去,趕緊伸手摸了一把,然後手指頭放在眼前,手還是紅的,一片紅,隻能看到一個輪廓,看不起手指的指紋紋理……
“裴承風,我成瞎子了嗎?我……我看不到東西了!我看不清東西了!”楊以晨哭著掙紮著要起身,但是胸口的疼痛讓她一下子又栽倒在地上。
裴承風連忙抓住她的肩膀卻不敢用力,但是卻禁錮住她的身子說:“晨晨!不要緊張!不要激動!沒事兒的,我在的!隻是暫時的!暫時的!醫生說了是暫時的!你聽我說好不好?”
裴承風的音量加重了,但是語氣非常的溫柔,他的話讓楊以晨聽進心裏了,她緊緊的抓住他的衣領問:“真的嗎?是暫時的?為什麼?我眼睛怎麼了?”
裴承風低頭,臉跟她的湊得很緊,他的唇有些涼,輕輕的貼在她的額頭上,鼻子上,然後說:“醫生說了,你眼睛裏進了血,視網膜需要清洗一下。”
“清洗視網膜?”楊以晨不理解,抓住楊以晨問:“我視網膜壞了嗎?”
裴承風說:“不是壞了,你知道視網膜分為很多層的,具體的結構我不知道,但是大夫的意思是,就像是玻璃一樣一側是幹淨的,另外一側被汙染了,那玻璃整個看起來就很髒,透過東西看東西也比較髒,這個明白吧?”
裴承風大聲的說著,楊以晨終於冷靜了下來,以前她聽說過,有些人捐獻視網膜,一個人的視網膜可以救好幾個人!
“你……你……”楊以晨還想說什麼,裴承風卻先開口:“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的對不對?你忘了,我以前也能跟你說很多醫學知識?”
楊以晨想了想,之前裴承風的確是說過,自己被他逼著喝中藥的時候,他的確說很多東西都頭頭是道的!
“那……你怎麼知道……怎麼知道那麼多?”楊以晨努力讓自己冷靜,胸口沒那麼疼了才問。
裴承風笑著說:“你忘了嗎?我二哥是醫生,我的醫學知識都是跟他學的!哦對了你可能忘了,你失去的那段記憶裏,你跟我二哥是認識的!”
“真的嗎?”楊以晨還是不放心,裴承風卻突然大聲說:“趙大夫,您來了!”
然後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嗯,怎麼了?裴太太醒了?”
那女人說著似乎走近了,楊以晨扭頭,看到另外一個紅色的人影。
趙大夫問:“裴太太你感覺怎麼樣?”她說話很是慈祥溫柔:“對了我自我介紹下,我是你的主治大夫趙新平。你那裏不舒服告訴我。”
“我……我眼睛看不清……”楊以晨小聲說。趙大夫微笑著說:“你不要緊張!你這眼睛裏麵沒有問題,隻是視網膜的問題。因為你身上的傷太多,多根多處肋骨骨折,而且還有手臂腿部的傷,檢查不方便,所以需要靜養,等你身上的傷好了,我們詳細的檢查治療,你放心把,跟你情況相似的咱們醫院接診過很多例,不是什麼疑難雜症!”
楊以晨聽著醫生的話,終於安心了不少,然後醫生又給她問診,測了體溫,看了監護儀器,告訴裴承風她暫時還不能吃東西,然後就離開了。
大夫一走,裴承風就笑說:“聽到沒有,你要好好休息,好好養傷,知道嗎?把身子養好了……”
“裴承風?”楊以晨突然叫,醫生說了沒事兒,她的心安定之後,才逐漸的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兒:“是誰……誰綁架了我?”
又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幕,她不禁打了個冷顫:“那個人怎麼樣了?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