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昔咬了口靈果,小胖手沾染上了果汁黏糊糊的,她坐在樹杈上,葉子很多,小小的身軀沒被人發現。
再咬一口果子,視線落在正在樹下,下麵有個被揍的站不起身的少年,不知道被打了多久,還有人扔出靈力攻擊,他受不住猛的吐出了一口血,血吐在地上,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無人欣賞,更不會有人欣賞這個。
那幾個人施展拳腳的舉動戛然停止,離得遠遠的,看少年就像在看垃圾。
要不是少年是個廢品靈根,是整個門派最好欺負的,他們也欺負不過其他人,也不會打他出氣。
髒了自己的手。
要怪就怪,教他們法術的師父看他們不順眼,一直敷衍他們,他們攢了氣,
“忒!離遠點吐,老子這麼尊貴”一男人啐了口唾沫。
剩下幾人雖沒跟著,但那眼神如刀似的,生怕別人看不出濃濃的嫌棄,厭惡。
身體跟著往後退,半點不想在挨季沉,有人季淵專門嫌惡的拍了拍衣服。
就在剛才這些人嘴上說著嫌棄的人,不光靠近,且一拳一腳的踢打再少年的身上,沒有留一點餘地,痛快非常。
現在知道惡心了?少年忍不住冷笑,嘴角有淤青,一笑就疼了起來。
“惡心,不愧是廢品靈根,聞著都讓人作嘔。”男人狠毒的說著,說出來暢快的舒了口氣。
罵人的快感簡直讓他上了癮。
“雖是掌門手下的弟子,結果住柴房不說,連教你法術的,你都學不會,果真是廢物。”那男人冷笑。
左一個廢物右一個廢物,嘴上說的痛快極了,事實也是如此,他們聽著也痛快極了。
之前被師父罵的不中用的東西,那股的氣都發泄了出來。
看啊,這還有個更不中用,比不上他們。
季沉痛的快暈厥過去,他身體就比普通人好上一些,真說是靈力這些東西,他挨都比不上邊去。
普通人的身體猛的打進來凶猛的靈力早該暴斃而死,許是托了他劣質靈根的服,倒是沒死成。
他渾身疼的要命,蜷縮著身子微微顫抖,苦笑著,回不上來一句話。
再罵狠的話,他都聽過。
對啊,他伴隨著罵聲出生,被人戳著脊梁骨,壓住身子板一點點長大,習慣了,麻木了。
村裏的人說:是塊兒爛泥,誰都能踩上幾腳,看的不幹淨熏到了,誰都能除了他。
活的艱難,活的卑微,活的毫無人形,他存著念頭,這是支撐他活下來的支柱。
最後那麼一點的支柱。
幾人說的開心,忽的不知從哪兒來的東西狠狠重重的砸向了他們的頭。
“什麼東西砸老子!”
幾人拿起來看了好久,忽的恍然大悟,險些沒把手上的核扔地上。
靈果的核。
靈果,門派裏有種植到額外稀少,能吃到嘴裏的,也隻有那些長老的優秀子弟可以嚐上一兩個,晉級一下。
幾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聲音小也不妨礙陸昔去聽。
“四個核!誰能吃這麼多的靈果!”
“小惡魔陸昔!”
靈果之所以稀有,就是因為果子甘甜,含有最為純淨的靈力,且的的確確產出來的少。
一口氣四個,也隻有門派裏最為囂張,天賦又極好還不被處罰的掌門女兒陸昔。
幾層關係下來就算處罰也不會太重。
他們這群底層剛入門的新手哪兒惹的過小惡魔,頓時身上的氣焰消了個徹底,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小惡魔,你快出來吧,別嚇我們。”
顫顫巍巍,壓根沒有剛剛的氣焰。
剛才揍季沉多麼的狠,現在麵對陸昔就多麼的慫,就是個欺軟怕硬的。
小惡魔叫的挺歡,雖這是陸昔允許過的,但她怎麼聽怎麼不喜歡,小胖手摸了一下衣服,沒那麼黏糊了,她叉著腰跳下樹杈,指著四個人:“你們怎麼欺負人呢。”
要說文文靜靜不出什麼幺蛾子的門派誰最鬧騰,誰最會玩,也隻有年僅八歲的小惡魔陸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