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奴穿上鎧甲之後,跟隨自己一起去狩獵,就像是帶著大軍出征一樣,讓侯虎感覺非常良好。但是這也隻能騙騙普通百姓,因為真正的軍隊從行軍的各種細小的舉動之中就能分辨得出來,所以在有心人中是一眼就能看出破綻來,這個攔路的人顯然就是這樣的一個有心人。所以這樣的秘密一定要徹底的捂住,自己父親雖然對自己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沒有人抓住這樣的事情不放。可是這一次這個人顯然不會放過,那麼要是傳出去,定然會給自己父親還有姐夫帶來很大的困擾。這位侯大公子在這個時候不由得昏了頭,居然想著將人徹底斬殺從而保住這個秘密。
“什麼……前隋餘孽!”李寬一聲冷笑,居然有人給他扣上反賊的帽子,真是一個笑話。而且這個人還是當朝太子的小舅子,陳國公侯君集的兒子。看來真的是虎父犬子,侯君集雖然為人不怎麼樣,可是一身本事還是不俗,居然會生出這樣的兒子,簡直就是讓人笑掉大牙。不僅僅好大喜功的讓家奴裝成軍隊,還這般沒有腦子,哪有前隋餘孽會這樣直接阻攔他們這麼一大隊人馬的。
“本公子說你是,你就一定是,現在射箭,給我射死他!前隋餘孽,武功再高又怎樣?我們這裏這麼多人,這麼多箭矢,將你射成刺蝟!”說著他就直接下令射殺李寬。
“嗖嗖嗖……”不得不說這幫子家奴還是真的聽話,侯虎話音一落,頓時無數的箭矢就直接射了過來。在這黃昏的黑暗時刻,無數的箭矢就像是無數的流星直接射了過來,洛陽城快要關城門了,這侯虎還準備在天色沒有完全暗下去之前回到城中。所以速戰速決就是唯一的選擇,弓箭射殺也是最好的辦法。
“哼……”李寬一聲冷哼,整個人就像是柔若無骨一樣,直接一個卷身,從馬頭上直接一滑而下,藏身在馬腹之下,然後從馬腹下麵直接就這樣像是天花板上的壁虎一樣直接遊了過去,在一匹匹的馬匹的腹下直接穿過,然後在竄出一段距離之後,從馬腹下突然殺出,整個人就像是神出鬼沒一般鑽了出來,直接出現在了侯府家奴的人群之中,劈手奪下一人腰間的長刀,然後一刀劈下。
長刀暗芒一閃而逝,在這一刹那,那個被奪走了長刀的家奴瞳孔一下子渙散,然後就直接從馬背上飛了出去,在飛出去的那一瞬間,他見到一股殷紅的血泉噴射而起,足足竄起近丈之高。然後就見到一具無頭的身軀徑直倒下,鮮血泉湧一般浸濕了周圍的地麵,整個身軀倒在了血泊裏:這是誰,為何這般眼熟?
李寬快刀斬亂麻劈手之間就斬殺了一人,開了殺戒之後,頓時不再顧忌什麼整個人直接這樣穿梭而過,在這一刻,血花盛開,他化身成收割生命的死神,手中長刀挽出血色的刀花,點點的血珠直接勾魂奪魄的灑落四方,這一支隊伍頓時被眼前的修羅血獄一樣的場景給下的瑟瑟發抖起來,他們不過是一群豪門家奴而已,欺負欺負百姓倒是一把好手,可是真的遇上這種手中鮮血無數,甚至可以說殺孽滿身的戰場宿將,那麼不過是一個笑話。沒有被嚇得尿褲子就算是好的了。而侯虎此時更是不堪,已經整個人趴在馬背上,大吐特吐起來。他生長在國公府,而且年歲也不大,還未上過戰場,如何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麵?
一個人被李寬斬落下馬,其餘的人總算是慌了神,頓時不管什麼公子小侯爺了,他們此時想到的全是自己如何保命,頓時一個個策馬轉頭開始四散奔逃。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的念頭在這個時候占據了他們所有的腦海。至於將侯君集的兒子直接丟在原地,他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他們也沒有想過回到侯家了,此次丟下主子自己跑了,那麼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大唐這麼大,侯君集雖然是權勢滔天,可是自己隱姓埋名他也不見得找得到!現在要是不逃走,定然會被這個殺神一樣的人直接斬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