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侯君集心思一直沒停呢!”李寬想了一下,就明了了。這侯君集從朔方失守之後,就被李二流放到這洛陽來給自己看守行宮了,這東都洛陽可是和平和之地,除了幾個地痞流氓就沒別的事兒了。所以這裏和平久了,身為軍人的侯君集定然會影響他的鬥誌,為了保持狀態,他才會在自己平常出沒的地方放置一些帶有這種凶猛氣質的東西,讓自己的警惕性與殺鬥戰心不至於衰退。
就在李寬因為侯君集的這些布置感到驚詫不已的時候,一個細細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聲音急促看來主人很是心急。
李寬聞聲轉頭,就見一個天藍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前,就像是一汪春江水,帶著無盡的溫柔與和煦。又像是春雨中洗過的太陽,溫暖卻不熾烈。
“麗質……怎麼這副表情?見到二哥不開心嗎?”李寬見到那張驚喜交加的俏麗臉蛋,頓時臉上露出了大大的微笑。一襲水藍色的襦裙夾襖,長長的秀發像是柔亮的綢緞,俏臉上那眉似遠山,瞳似秋水。俏臉含笑,笑靨如花。
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的不是李麗質又是誰?剛才聽聞看門的老管家來稟報,說是楚王殿下來了。李麗質就顧不得自己的準嫂子侯君集次女候憐兒了,邁著秀美的小腳丫子,就直接奔而來出來。可是真的見到了那個人,那身著戎裝英偉不凡的少年,李麗質卻又不知說什麼好了。見到他滿麵風霜,鎧甲上還有一道道刀砍出來的印記,心裏又是一陣心疼。
“二哥!”笑容綻放,似那春風中綻放的薔薇,又像三月枝頭含苞的春桃。聲音出口不知覺的就帶上了一股子顫音,眼淚珠兒也在眼角出現了身影,然後就流過了香腮。
“哭啥?誰欺負你啦?二哥幫你報仇!”李寬上前揉了揉她柔順的長發,手背在她的臉頰上擦過,拭走了那一滴晶瑩。
“麗質好想你!好想你!!”李麗質一把抱住了李寬,也不顧李寬身上的鎧甲髒兮兮的,蹭髒了她的裙子,笑臉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嘴裏嘟囔著這句話,不斷的重複。
“好了,都是大丫頭了,還哭鼻子,羞死個人呢!”李寬拍著自己妹妹的香肩,嘴裏說著調笑的話兒。
“討厭啦!”李麗質不依了,撒嬌道。
“行了,別讓侯夫人看了笑話!”李寬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一名美麗婦人,對李麗質說道。
“嗯!”丫頭溫順的點了點頭,從李寬的懷抱裏掙脫出來,然後到一邊站著。
“小婦人見過楚王殿下!”美麗婦人一個萬福,向著李寬盈盈下拜。
“夫人免禮!小王感謝夫人對小妹的照顧了!”李寬說道。
“這是小婦人的榮幸,公主殿下能屈尊到舍下,已是無上的榮耀!”夫人很會說話,是侯君集的正妻,也是侯君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的母親。將要嫁給李承乾的候憐兒,就是她的女兒。
“二哥,夫人對麗質可好了,還有憐兒姐姐,將要嫁給太子哥哥了喲!等太子哥哥娶妻之後,就輪到二哥你了,幫我找到嫂子了嗎?”李麗質很是開心的在一邊插嘴,嘰嘰喳喳的說道。
“什麼?承乾要娶妻了?才十四歲吧!”李寬有點低估了古人對於傳宗接代的執著,十四歲的孩子就要娶妻生子了,毛長齊了沒?李寬無語的事,李承乾之後就是他了,想想明年這個時候自己就要娶一個現在還不認識的女人,不禁心中大寒。
“十四歲不小了,楚王殿下!”侯夫人巧笑嫣然的說道,顯然對於李寬的這番表現很是感到新奇,男人家十一二歲就可以成家立室了,傳宗接代才是頭等大事!
“敢問,侯小姐今年芳齡幾何?”李寬問道,雖然貿然問人家女兒的年紀有些失禮,但是李寬卻覺得這個年紀結婚,簡直就是造孽。在他後世的記憶中,女子不滿十四歲,不管自願與非自願,隻要和她發生了性關係的人都是強奸犯。而且過早的破身是會影響生長發育的,這一點李寬決計會反抗到底。
“小女今年十三!和殿下一般大!”侯夫人的回答讓李寬在心裏直接給李承乾帶了個禽獸的帽子。對這位所謂的自己的太子哥哥鄙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