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鬧事人的態度,無非是兩種:一種是轟出去,一種是打。但不管是哪個下場都不怎麼好。
尤其是,根據小道消息,這悅君樓裏還有衙門安插的人,說是最近是多事之秋,留兩個人多加注意與保護,以免再發生先前的事情。再者就是酒樓的消息多,在這裏還可以索要到他們需要的東西。
一舉兩得。
張氏慢慢悠悠的回到家,剛進了臥室就聽見了熟悉的抽泣聲。這哭聲委屈悲痛,張氏心裏的煩躁頓時消散的幹幹淨淨,連忙回去察看許秀秀的情況,問:“秀秀,這是怎麼了?怎麼委屈成這個樣子!”
許秀秀又把酒樓的事情誇張了好幾倍的講出去,聽得張氏是牙根癢癢,心裏的忌諱全部消失了,起身就出門去找許采兒算賬。可當她孤身一人站在悅君樓前麵的時候,突然膽怯了。
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有人開門看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兒繼續幹自己的事情。就是這個白眼兒徹底激怒了張氏,指著剛才開門的人罵道:“你給我過來!剛才你是什麼意思?瞧不起誰呢?過來!”
“我尋思這天已經開始轉涼了,大娘你怎麼還這麼大的火氣?”悠閑的聲音傳過來,張氏循著聲音看過去,見到了端著茶杯靠在門柱子上的許采兒。
張氏質問她:“許采兒,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我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可你就這麼對付我的女兒,你的姐姐嗎!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你能指揮著這麼多人欺負她!辱罵她!你還想不想讓她活了!你若是不想讓她在這裏幹了,直接說就是了,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許采兒驚愕的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起來。這話說起來,就好像自己是無緣無故的防備她們,無緣無故的針對他們。寒流的時候想要活活凍死他們,讓她娘懷孕的時候下地,克扣他們的口糧差點把她娘倆餓死……
這些事情好像都不曾存在了,在張氏的嘴巴裏,許采兒這些年受過的苦難看起來就像是罪有應得,受害者反而成了加害者。
張氏的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冷著臉問:“你笑什麼?”
許采兒笑著搖了搖頭,嘲諷的看著她說:“你說對了,我就是不打算讓你的女兒繼續在酒樓幹下去了。一個聲名敗壞的女人,一個惡意詆毀我的女人,一個處處針對我的女人,一個把我的善良與寬容當成最不值錢的東西丟在地上肆意踐踏的人,我就算是把她從這裏趕出去也不算過分。”
張氏臉色都變了,罵道:“你個小賤蹄子,亂說什麼!我告訴你,我家秀秀可是最優秀的女人!哪兒跟你似的,紅.唇萬人嚐,玉臂千人枕,呸!臭婊.子,跟你說話都覺得惡心!你一開口就像是玷汙了空氣!嘖,還你不留我們,我呸!誰給你這麼大的臉!分明是我們看透了你的本質,不想再在你這裏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