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有個穿著衙役服裝的人跑了進來,東張西望的,在看到許采兒之後興高采烈的跑過來,說:“許姑娘,好消息!有陽公子的消息了!大人在得知後立刻讓我過來請你過去,姑娘,等很久了吧?你快過去吧!”
“好!我馬上過去!”許采兒的整張臉都僵住了,激動、高興,還有點不知所措。
衙役被她的模樣都樂了,笑著對她說:“姑娘,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趕快去呀!”
“啊,對!”許采兒就像是剛回過神,連忙往外麵跑。可還沒跑幾步又拐回來了,衙役不解地看著她,問:“姑娘,,你怎麼又回來了?”
許采兒慌亂的整理著自己的形象,問:“我就這樣去嗎?這樣看起來會不會有些太邋遢了。”
衙役笑著說:“不邋遢,一點也不邋遢,非常好看。”
“那就好。”許采兒笑嗬嗬地離開了,可還沒兩步,又回來了。
衙役的年紀不小,也有一個女兒,知道這些小姑娘兒的心思,看見許采兒這個樣子,簡直是笑得合不攏嘴,但還是問她:“你怎麼又回來了?”
許采兒紅著臉說:“我要不再收拾一下吧。”
“不用不用!你直接去就好了,”衙役也不想逗她了,說,“現在隻是有了他的消息,讓你過去知道一下,不是讓你現在就見他。”
許采兒被捅破了小女兒家的心思,小臉兒羞紅,瞪了衙役一眼,小跑著離開了。
田秀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滋味萬千。
他曾以為許采兒就是一個性子淡然的人,永遠不會為了什麼事情而感覺到焦躁,不安,激動,可是今天的事情讓他知道了,許采兒不是沒有除了淡然之外的感情,隻是因為她將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陽子歸的身上。
他沒有見過,是因為許采兒沒有精力分給他絲毫。
田秀說不上來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吃醋、羨慕、嫉妒,想讓陽子歸消失,卻又不能。
他的良心不允許他這麼想,這麼做。
回過頭,他抬起手,說:“麻煩給我來兩瓶酒。”
沒有什麼東西是能比酒更好地排除憂愁。
許采兒小跑著來到縣衙,激動地問沈大人:“大人,你是有了子歸的消息嗎?”
沈大人看著她,心中百般滋味。
自己的兒子對許采兒有多深情,他是知道的,他甚至想要和自己的妻子一起撮合許采兒和自己的兒子,但是今天這一幕讓他知道了,強扭的瓜不甜。
許采兒從來不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意,所以才不親近,而是因為知道了兒子的心意,所以才疏遠。
“我得到最新的消息,說是陽子歸已經跟著軍營回來了。他在外麵表現的非常優秀,立了很大的功,上官將軍非常的喜歡他,更加欣賞他。所以軍隊凱旋之後便帶著他前往皇城述職,這次回來應該算得上是錦衣還鄉。采兒,你總算是熬出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