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夫一腳把我第三個孩子踹掉了的時候,我們終於離了婚……
前仇舊恨都積攢在我的心頭,無處發泄卻又消磨不掉!
那段時間我鬱鬱寡歡,一度想要自殺去死,最後一次自殺時,我覺得自己下手夠狠了,手腕那兒的白骨都從猙獰的傷口處露了出來,卻還是沒讓我死成。
朋友把我送到醫院的時候,我衝醫生大吼著,都別救我,我不想活。
後來我手腕被縫了十二針,說是肌腱斷裂,再折騰下去左手就得廢了。
看著手腕上纏著的厚厚紗布,我問朋友為什麼非得救我,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殺。
朋友惱火的問,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還過不去?
我搖著頭,壓抑著顫抖的聲音,這事兒過不去,一輩子都過不去了。
我得趁著自己還能壓得住仇恨,趕緊去死。
朋友不再出聲,似乎在考慮該如何勸我,我雙眼放空的盯著天花板,自顧自的說,潘兒,我又夢到他了,夢到他來抓我。
潘萱讓我別瞎想了,去睡一覺。
我堅定的搖頭說,不睡,害怕。
潘萱脾氣爆,掏出兜裏的折疊刀,一下拍在桌子上,連水杯都震掉了。
她說,我就在旁邊看著你睡,沒什麼怕的,他是天王老子不成,能跑來夢裏給你抓回去?
我想說天王老子來我麵前,我還不一定害怕,可是他……我怕!
和前夫隱婚的這兩年,他變了法的折磨,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噩夢,哪怕現在我們已經離了婚,一提起他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想逃。
睡覺前我讓潘萱每隔半個小時叫我一次,我怕自己再陷入有前夫的夢魘之中。
潘萱答應著,可後來還是沒有忍心叫醒我。
我做了個夢,夢到了以前,夢到了他,很是完整。
那個時候,我和前夫的矛盾還沒有那麼激烈,我隻知道他早就婚內出軌了,外麵還養著其他女人,有多少、是誰,我都不清楚。
一開始知道他在外麵有三兒的時候,我試圖和他鬧過,摔了家裏的很多東西,結果被他關在屋子裏餓了幾天,手機電腦一切能和外界聯係的工具都被拿走了。
後來他要停止支付我外婆的醫藥費,嚇得我哭著低頭,去和他道歉,求他恢複醫院對我外婆的治療。
從那以後,我就學乖了,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是幾斤幾兩,不再胡鬧發脾氣,隻要他做的不過分,不管在外麵他有多少女人,我都竭力忍受。
可我沒想到,前夫竟然會絲毫不管我的感受,把他的新相好領進了家門……
前夫和那個女人同時忽視我的存在,剛進門便天雷勾地火的互相扒起了衣服。
“唔啊,沈少,輕……輕一點……這麼粗魯,人家受不了。”
女人曖昧的低喘聲,從臥室裏傳出,放浪的叫聲一波高過一波。
我的耳邊是一陣嗡鳴,感覺腦中好像有一片淤血炸開一般,虛汗把身上的衣衫快要打透……
我虛浮著腳步,把眼中的淚水努力咽下去,頭也不回的進了廚房,一如既往的準備著今晚的晚餐。
而隻有我自己知道,此時此刻我的雙手已經抖的連菜刀都拿不穩。
說不上來是該可憐自己要受這種委屈,還是應該憤怒我的丈夫——沈北揚,今天所給我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