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同時可以救心柑和燁哥兒,並且隻需再等幾個月就能降生,兩個小家夥也就可以少受點病痛的折磨了。
艾瑞克楊越想欣慰,扔下白承允先去兩個孩子的病房了。
兩天後,DNA的檢測報告,送到了白承允手上。
前麵的大片辭藻白承允一個都沒看,直接翻到了最後的結論處。
是否父女關係?
是。
白承允看到最後那個“是”字的瞬間,似乎聽到了血液在體內滾滾流動的聲音。
艾瑞克楊隻能表示驚歎:“所以當年蘇清月是生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被白蘭兒抱走,而白蘭兒全程,都是懷了個假孕?等等!”
他說著說著發現自己簡直就是“盲生發現了華點”:“當年那一晚,其實是你和蘇清月……?沒有白蘭兒,也沒有男公關?”
白承允這兩天,等的就是這個問題。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白蘭兒和林素華能解釋了。
白承允扔下檢測報告,一路下到了白蘭兒所在的病房。
白蘭兒平白沒了一顆腎,自己捐給了誰都不知道,這幾天在病房裏就是不停地哭,全是委屈:“媽,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的腎沒了,我是個殘疾人了!”
林素華心裏恨極了,恨不得去把蘇清月唯剩的那顆腎也挖出來,給白蘭兒報仇。
她輕聲安慰著:“傻孩子,可不許胡說。醫生都說了,哪怕人隻有一顆腎,也和健康人無異,也能活到九十九的。你不準胡思亂想,知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不亂想?”白蘭兒想怒罵,身子剛一動,後腰傳來的劇痛又讓她尖叫出聲:“媽,我好痛。你快讓醫生來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林素華一聽白蘭兒又疼,緊張地起身就要出門。
人還沒碰著門把手,被人從外麵推開。
緊接著,令人窒息的強冷空氣襲來,林素華感覺那一刹那間,她半邊臉都被凍麻木了。
“承、承允?”白承允現在就是林素華母女的惡魔,強勢如林素華,現在見了白承允,腿肚子也禁不住打轉,“你、你怎麼來了?是要看看蘭兒嗎?蘭兒她沒事,休養半個月就能出院。你那麼忙,就不用……”
林素華想讓白承允能不來就不要來了,結果話說到一半,被白承允凍得也不敢說了。
白承允將病房門推得更開,緩步邁進了病房。
他的身後,先是冷蒼,而後數個黑衣保鏢。這麼多人一進來,再寬敞的病房也被站得滿滿當當。
白蘭兒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了。上次白承允帶著人找她,她沒了一顆腎。今天這又是要做什麼?難道連她的心髒也要剜去嗎?
“你、你想幹什麼?”白蘭兒的嗓音,破敗的如被秋風掃落的枯葉,還沒完全落地,就被人踩成碎末。
白承允走到病床前站定,俊顏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像殺傷力最強的殺神。
他也沒拐彎抹角:“燁哥兒,是誰的孩子?”
比蘇清月沒了一顆腎還要極具爆炸性的問題,一入白蘭兒的耳朵,就將她炸了個灰飛煙滅。
她嗓子裏全是利刺,不敢亂呼吸,一動就是鮮血淋漓:“當、當然是哥你的啊。你這問題問的,哥你什麼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