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很簡單,都是家常菜,羅舒潔一直說招待不周。
項子風停筷,頷首:“是我打擾了,沒注意時間。”
安瑤一喜,可算是要走了!
項子風盯著她,挑起好看的眉峰:“本來應該是我來感謝安護士的,前段時間我受傷,多虧她日日夜夜悉心的照料。”
他刻意咬重“日日夜夜”四個字,惹得安瑤的臉都紅透了,她重新埋起頭,扒飯,靜默不語。
“應該的,這是她應該做的。”羅舒潔笑著應。
倒是一旁的安琦,一雙黑瞳轉來轉去,狡黠敏銳地一笑。
“媽,這麼晚了,要不讓項先生在咱們家住一晚吧?”他靈巧地避過安瑤怒視的目光,看著自己老媽。
安爸和安媽對視一眼。
“安琦,你亂說什麼!咱們家這麼簡陋……”
“可是天這麼晚了,還下著雨,你讓人家怎麼走!”安琦打斷她。
“那你去睡客廳!”
“我樂意!”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最後安瑤還是敗下陣來。
小屁孩,懶得和他計較。
安琦也扭著臉,不屑和她為伍。
“項先生,抱歉啊,這兩個孩子……”安爸在一旁打圓場。
“是我多有打擾。”項子風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安瑤,目光沉沉地又盯著外麵的黑透的天,麵帶憂色,“本來還以為雨會停。”
……
安瑤是怎麼也想不到,她老爸老媽為什麼也會同意了,更想不通,項子風那樣的人,會在他們家留宿一晚。
他們家挺小的,別說客房了,就連她和安琦的房間,原來也是一間房的大小,愣生生變成了兩間。
小的離譜,除了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台,還有一套雙開門的組合櫃,屋裏再無其他,就這樣,都沒什麼站的地方。
睡客廳?那個小沙發?
估計他那麼長的身體都放不下去!
有病,連安琦都跟著他發瘋!
她也不想知道他們怎麼安排,吃了飯,推說自己今天淋雨身體不舒服,早早回了房間,今天為了相親倒了下班,明天一大早她還要去醫院。
而且,她也累,頭疼!
可是,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到底是要幹什麼呀?
搞不懂,一點都搞不懂。
安瑤戳著腦袋,好不容易沉沉睡去。
夜半時分,寂靜無聲的黑暗裏,卻隱隱地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
安瑤迷迷糊糊的,驀然覺得身上一重。
項子風撩開她的薄被和睡裙,漆黑的夜裏,硬挺的五官格外明晰。
安瑤剛要呼救,熟悉的氣息已經侵占了她,仿佛觸電一般的感覺。
疼,又酥酥麻麻的。
她偏頭避開他湊下來的臉,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疼……你別動!”她低呼,含著乞求地低呼。
“瑤瑤,放鬆一點……”他叫她,呼吸微亂,聲音暗啞的帶著性感和無法抵抗的蠱惑。
“別動,我們家……不隔音……”她咬著唇,見他不聽,眼淚立刻就冒了出來。
項子風深吸一口氣,細柔地吻了吻她的臉,唇齒流連在她耳畔。
“想我嗎?”他的動作輕下來,啞聲問她。
“你怎麼進來的?”她明明上了鎖的!
“瑤瑤,說你想我。”他根本不理她的問題,手指揉進她的頭發裏,低低地誘導著她回答他的問題。
安瑤牙關緊閉,再也不發一語。
他懲戒性地輾轉折磨她,安瑤就低低地哭起來。
聲音不大,她咬著唇,就是眼淚不聽使喚的流下來。
項子風動作一頓,額上也瞬間染上薄汗,他俯下頭,和她額頭相抵,鼻尖蹭著鼻尖,有些無奈地問她:“哭什麼?我弄疼你了?”
他是著急了一點,可是他特麼還真比不了陸珩,那麼能忍!
可安瑤就是哭,一句話也不說。
他都欺負她到她家門口了!
“好了好了,不問你了,是我想你行不行?我想你行不行!”他微一歎氣,認了搓。
看著安瑤止了哭聲,他薄唇貼著她的臉頰,吻著她臉上的淚。
“你不是想我!”她抵在他胸膛的手緊握成拳,有些抖,聲音低啞卻清楚,又重複了一遍,“你不是想我,項子風!”
他一停頓,她的聲音就在他耳邊擴散開來:“你幹脆說你隻是想你身下有一個女人好了!”
“項子風,你貪玩兒你放縱,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天生就是要被另一個人糟蹋的!我沒想過要讓你回頭,也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