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抱樸不知道她身處的是什麼地方,隻見得四周漂浮這閃閃發光的奇怪文字,如一串串珍珠項鏈一樣緊緊地將她包裹在中間。耳邊悠悠忽忽地似有吟詠聲傳來,聽得不是很真切,似遠似近,卻字字句句直達腦海。轉瞬間,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腦海中多了許多以前不曾有過的信息,就像是有人拿了斧鑿一下子將許多東西刻在了她腦海中一般,塞得她腦中滿滿當當的。她的痛一陣一陣的突突著疼,過了許久之後,腦海又如豁然開朗一般突然變得一片清明,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雲抱樸默默地張開了雙眼,神情依然呆愣。
更奇怪的是,她體內躁動過後的混亂此時一片寧靜,體內的漩渦似乎找到了它的規律,隨著心跳緩緩地盤旋著,像是圍繞著中心一顆小小的種子在跳著輕柔的舞蹈。而那可蓮子,雲抱樸輕輕地將手覆上了丹田的位置,這裏就像是安裝了一個雷達發射塔一樣,有種看不見的漣漪輕輕地、弱弱如水波般一層層地向外蕩漾開來。
這層層地漣漪,一遍遍地衝刷著體內的汙濁,讓身體淨爽、使神台清明。
“抱抱?!”在門外擔心了半天的唐糖一見她平靜了下來,迫不及待地“刷拉”一聲拉開了鐵欄門,抬腳就想向她跑去。
可比她的舉動卻被雲驚風這小家夥占了先,他像隻動作敏捷地小耗子一般從她身邊躥了過去,炮彈一樣的撲進雲抱樸的懷裏。
“哇啊啊啊啊啊。。。”
被他這一搗亂,唐糖不禁偷偷抹汗,若不是雲驚風先一步撲進了雲抱樸的懷裏,沒準現在撲在她懷裏的人就是她了。。。這也太,那啥了——矯情了點。想到某部電視劇裏的那句關於矯情的名言,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下是真的情緒都沒有了。
她這裏抹汗,邊上有人同樣在抹汗。短短的時間內,兩警衛可被嚇得夠嗆,這接二連三的“驚、喜”是在是讓人呢吃不消。可是,真的很奇怪,那女生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的表現?難道說真的是那個什麼傳說的氣功?可沒聽說過氣功練起來會是這個樣子的呀?
“什麼嘛,這究竟是什麼呀?”女警衛小聲嘀咕。
“好像不是屍變。”男警衛說,他這才想到要去把他的槍給撿回來。再三確認了手槍沒有被踹壞,這才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放回槍袋。
唐糖一回頭就給了他們兩顆白果眼,不悅道:“喂,都說了我們家抱抱不是感染病毒,現在確定了吧?確定了,你們可以出去了。”
這麼直白的攆人,也不管那兩人會有何反應,她放慢腳步讓自己如今還在微微顫抖的雙腳盡可能平穩地走進去,一屁股做在雲抱樸的身邊,嗔怪道:“這孩子被你嚇壞了。”卻又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剛剛是怎麼了?你知不知道那樣子有多詭異,別說驚風了,連我都被你嚇到了。”
雲抱樸抬頭看著兩個警衛消失在了眼前,不一會遠遠傳來了庫房門上鎖的聲音。這才回頭衝唐糖安撫地笑了小,哄懷裏的雲驚風:“嗨,小哭包,快別哭了,姐姐給你變戲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