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吧啦、吧啦”打著小算盤的兩個部下,車長隻有搖頭的份。他比較年長,想事想得更深遠,他心裏明白,以唐糖的長相和出身,他這兩個部下注定是沒指望的,哪怕小算盤撥得再響亮也是白瞎。唉,要不要提醒他們一下呢?想了想,車長壞心眼地打算保持沉默。點醒了這倆臭小子不是沒戲看了嗎?就這麼著吧,毛頭小夥子的,多吃點教訓才能長進不是。
雲抱樸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摩挲,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腦袋竟然有這麼圓。那首歌怎麼唱來著?扁扁小饅頭,圓圓大光頭。呃。。。
吉祥是徹底被徐俊給征用了,別的功能未必用得上,導航卻是還能行的。不過可惜不能實時連線,隨時鎖定衛星,沒辦法那樣功率太大太費電,耗不起。而如意則大多時間都在小郭和仇剛的手裏,也不知道這兩人在搗鼓什麼,但回到玩偶真正的主人雲驚風手裏的時間是越來越短了。
不過雲驚風並不在意,他反而是對姐姐給他的玩具更有興趣一些,天天把掌心雷當啞鈴舉著練手力。雲抱樸已經有意無意的開始對他進行一些粗淺的訓練,比如壓腿、深蹲之類的,就連立掌、握拳、虛步、弓步之類的小基礎也都開始學習了。
早上八點多,外頭太陽已經灼熱,徘徊在街麵上的喪屍被炙熱的太陽灼烤得顯得很沒有精神,不如夜晚那麼活躍。甚至,有不少已經開始本能地晃悠著尋找陰涼的去處,以躲避白日裏能加速它們身體腐爛的灼熱陽光。
趁著喪屍不太活躍,小隊成員決定去街上收刮路邊車輛中的能源塊,以備不時之需。
與食物和水一樣越來越少的,除了活人的數量,就是能源。
災後兩個月,人類的生活條件可以稱得上是一朝回到了遠古時代,沒電、沒水、沒有抽水馬桶。。。各種在文明世界消失已久的生物一一複出,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成千上萬種的細菌和濃重的人味!
“引隻喪屍進來,放點血抹身上做偽裝。”車長說,這個方法不是第一次用了,雖然不能百分百的躲避喪屍,但效果還是不錯的。
“其實不用的,這都多久沒洗澡了,身上早就臭得不行,哪裏還有半天人味兒。”唐糖厭惡地抽了抽鼻子,就這會大家圍著開會,雖然已經可以分散了一些站立,可還是能聞到陣陣濃鬱的氣味。
這許多天的拚殺,一層層潑濺在身上的汙血,一次次分泌出的汗水,淤積在體表又沒水可以清洗,各種汙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那個臭啊,隻要不受傷流血,相信連喪屍也無法從中分辨出活人的血肉味。
車長不好意思地躲開一點,男人流汗多,更臭。
“外出冒險是大老爺們的事兒,你們就留在家裏吧。”
大老爺們的一句話,女人和孩子被留在了民居內。
“他們不要緊吧?”
唐糖守在門邊擔憂地看著一行五人依次順著門縫溜出去,合上門前她還看到炮長回頭衝他擠眼睛。突然之間,她的眼皮突突地跳了起來:“哎哎,我眼皮再跳,抱抱,右眼皮是跳什麼來著的?”
雲抱樸擰著眉沒說話,她也覺得有種不好的感覺,可要仔細說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兩人合力關好了院門,回屋後又一次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地掃蕩了居民樓一遍。昨天到時天色已黑,雖然有手電照明但視線還是受了很大的影響。白天天光亮堂,倒是可以好好再巡一次,沒準能發現些昨晚忽略掉的東西。就算找不出吃食,這一家子留下的衣服也能挑幾件幹淨合用的帶著換洗不是。
唐糖抱著一堆衣服走出房間,丟在雲抱樸身邊的沙發上,把她疊得整整齊齊的一疊衣服都給砸亂了。
接收到雲抱樸丟過來的不悅眼神,她縮了縮脖子道歉:“抱歉,嘿嘿。”
雲抱樸白了她一眼,小心地把那堆亂衣撥開,挖出她整理好的那些。
唐糖兩步走過去,坐到沙發的另一頭,開始折疊她收拾出來的那些衣服,嘴裏還不忘抱怨:“這家男人衣服多,女人衣服少,小孩衣服根本就沒有,便宜那幫臭男人了。”
“人家冒險大老遠的護送我們到這裏,要說起來,我們比較占便宜。”雲抱樸說。
當然,唐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我知道,不就這麼一說嘛。雖說他們護送的我們,但咱自己也沒少出力呀,我就看那位炮長大人整天賊眉鼠眼的看著讓人有點討厭。”
也是,炮長這人一副痞子相,整天掛在嘴邊的笑容看著就像不懷好意的樣子,時不時還會口出花花段子調侃人,討點嘴上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