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攻擊把章存湣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他本就站在門前台階的邊緣沒敢進去,這一退就踩了個空,身子一歪就“咕咚”一下滾到了門邊的花壇裏,摔了個一身泥。不過,幸運的是他這一滾卻是陰差陽錯地躲過了老鱉的撲擊。
老鱉一擊不中,追著地上滾粗的章存湣想著補上一口。這時,錢軍卻發話了。
“夠了。”
錢軍揉著突突的跳的他頭痛的神經,無語的搖頭。他本來是不想管的,畢竟老鱉是由於章存湣錯誤的情報而受到的攻擊,他恨不得宰了章存湣的心任何人都能理解,他能隻追著章存湣一個人咬而沒有發神經的遷怒他人已經算是很理性了。但是,作為這次行動的帶隊人,他卻不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否則誰被咬後都來這麼一下,這個隊伍的紀律還要不要了?再說,萬一章存湣被咬後發瘋,逮誰咬誰的那這事情還有完沒完了?
考慮到放任其行為的後果,錢軍萬分頭痛的出麵幹涉了。
“老鱉,哥,你冷靜點。”在讀懂錢軍的態度後,郭誌上前攔住了老鱉。得罪章存湣不要緊,得罪錢軍的話,以後老鱉的孩子媳婦想在難民隊裏好好過日子怕是就有點困難了。
老鱉不笨,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因此,他很順勢地由著郭誌將他拖回屋裏。
錢軍重新裝填彈藥,舉槍對上了老鱉。
“等一下等一下,在死之前,讓我見老婆孩子最後一麵。”老鱉哀求著。
錢軍猶豫,老鱉的要求不過分,是個男人的臨死之前都會有這樣的請求。可是,老鱉的狀況比較特殊,目前沒有人知道一個正常人屍變的過程是多少時間,因為每一個給出答案的人回答得都不一樣,有6-24小時不等。錢軍理解老鱉的想法,但他又不能拿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冒險,帶著隨時會屍變的他回營地。
錢軍猶豫不決,其他人都憋著氣靜待著他的答複。
“呯!”
“啊!”又是一聲驚叫,眾人齊齊回頭。
很幸運,這次不是有人被咬,而是樓上那三隻見下麵一堆的鮮肉,興奮過度撲出了過道欄杆掉了下來,把距離喪屍著陸點最近的人給嚇得夠嗆。
在第一隻喪屍掉下去後,後麵兩隻也緊跟著撲了出來,三隻喪屍下餃子般的相繼墜樓。雖然別墅的樓層比較高,但二樓的高度其實再高也高不到哪裏去,隻不過想這些喪屍一樣,一點緩衝的動作都沒有的直直地拍在地上,收到的衝擊可見一斑。當下,兩隻喪屍拖著傷殘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而另一隻,則在地上爬著。
殺活人都不手軟的錢軍麵對喪屍自然不會客氣,當即調轉槍頭狂扣扳機,十發子彈不過是轉瞬間的功夫又打空了。畢竟錢軍不是職業槍手,十發子彈,三隻喪屍兩隻沒了動靜,還有一隻躺在地上掙紮,邊上有人很自覺的上去補刀,這一下,總算是徹底清靜了。
“你是不是該給大家夥一個解釋?”錢軍走出大門,對爬出花壇後不知道該進門還是偷溜的章存湣說。
“我,我離開的時候還關得好好的。”畢竟還是個學生,就算再大的野心也被多變的現實給嚇沒了的章存湣磕磕絆絆的說:“是有人來過了,一定是之後有人進來過。”
哼。錢軍冷哼,他當然想的到這種可能,問他不過是給他個向眾人解釋的機會,也好讓大家看在他是無心之過的份上能夠放過他,化解這場衝突。畢竟,目前這小子還有點用處。
“你說的東西在哪兒?”錢軍懶得和他歪纏。
“哎呀!”章存湣驚叫,他突然想到一個很不好的可能,也不管裏麵的人是否對他還有意見,跳起來就往別墅裏跑。
章存湣一路衝上二樓育兒室,其他人也一路跟了上來,結果,大家看到的卻是育兒室內空空的一麵壁櫃和大敞著的地上一個坑洞。
“啊啊啊啊啊。。。”章存湣近乎崩潰:“沒了,東西全沒了。是那兩個死女人,一定是她們兩個。。。”
章存湣嘴裏說的兩個死女人,這會正蹲在離別墅不百米開外的一棵樹冠茂密的大樹上。
“為什麼不靠近一點?我什麼也看不見啊。”唐糖不滿的抱怨。
“靠太近會被發現的。”雲抱樸懶懶地說,以她的視力,別墅內發生的事情透過門窗她都是看得一清二楚:“我們不過是來看熱鬧的,可不能把自己給看進熱鬧裏去。”
“切!”唐糖突然覺得很無聊,她加班加點的拚命趕時間把坑挖好把槍藏好,為的就是能盡快跑來看熱鬧。可結果呢,人是來了,熱鬧看不到:“現在裏麵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