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密閉的空間,燈光昏黃詭異,米楚雙手被手銬禁錮,發絲淩亂,麵容憔悴。

“死者的血液裏發現大量艾力可的成分,而恰巧,含有艾力可成分的水杯碎片上,有你的指紋。”冷冽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她驚愕抬眸,臉色蒼白似雪。“不可能!”

男人將報告仍在桌上,冷峻的眉目間一派森冷的寒意。

米楚所有想說的話一下子就噎住了。

祁銘審視的看著她,酒店的睡袍,長發遮擋下脖子上曖昧的痕跡若隱若現,這形象在他這裏並不討喜。“你是他的情人?”

她娥眉輕蹙,眼神冷了些。“祁隊長,請注意你的措辭。”

祁銘靠在椅背上,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譏誚。“你在訂婚當晚出現在未來公公房中,獨處一小時,不要告訴我隻是談心。”

米楚怒極反笑。“那我和祁隊長也已經獨處了兩個小時,算不算情人?”

男人眼眸微沉,到也沒發作。“那你為什麼去他的房間,還喂他艾力可,不要告訴我,作為醫生,你不知道心衰患者服用這類藥的後果。”

米楚雖惱,但也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米楚眼瞼垂下,嗓音有些澀。“我不知道那水裏有艾力可,那水,他也沒喝。”

“沒喝?”祁銘俊眉輕挑。

“他把水打翻了。”她輕撩長發,白皙的脖頸上除了那曖昧的吻痕,還有明顯被手指扼過的痕跡。

祁銘眼眸微眯。“是死者動的手?”

米楚點頭。“我掙紮時把他推倒了,他病發,我打了急救電話,進行搶救,這個就是你說的,我們獨處一個小時。”

祁銘目光如刀穿透她的眼睛,看不清的情緒。

沉默許久,他才冷冷的問了一句。“你和陳錦輝,什麼關係?”

他們做過調查,陳錦輝對她,很特別。

她眼瞼下垂,臉色很黯。“他是我很敬重的人。”

祁銘握筆的手微頓,隻因那清冷眸光中一閃而過的哀傷。

她在難過。

這個發現讓祁銘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收回了情緒,看向她的眼神冷淡嚴肅。

“僅僅是敬重,就能換來百分之十的股份?”

“股份……”

祁銘淩厲的視線籠在她的臉上。“陳錦輝在遺囑裏給你留了股份,而立遺囑的時間在三天前,你不覺得時間上太巧了嗎?巧到,他知道自己馬上會死。”

她搖頭。“我不知道遺囑的事。”

“但你缺錢!”祁銘的語氣犀利。“我們查過你的賬戶,你收入不低,可每月都會向一個賬戶彙入大筆的錢,一家理療院。”

米楚冷笑,嘲諷道:“缺錢犯法?”

“不,但因錢犯法的事不少,你是本案唯一的嫌疑人和受益者,隻要陳錦輝一死,你就能拿到錢,甚至不需要嫁給陳衍。”

米楚咬唇冷笑,臉蛋蒼白而寒冷。“祁隊長破案的能力真讓人大開眼界。”

“合理的猜測也是案情需要。”祁銘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淩厲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更何況,你們醫生想要殺人,比普通人要簡單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