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有八卦心,但是不敢有絲毫懈怠,忙不迭的去商場買衣服去了。
直到歐延掛了電話,安思雅仍坐在床頭,且表情木訥,眼睛無神。
歐延知道她在煩什麼,他同她一樣,不敢相信昨晚發生過的事。
就在他裹好了被子,準備去浴室沐浴的時候,身旁的安思雅,終於失魂落魄的開了口:“可是歐延,你知不知道,昨天,是我的第一次。”
最後三個字深深烙印在歐延的腦海裏,他步履一頓,整個人渾身上下,陰沉的沒有一絲情緒……
對視上他陰鷙冰冷的眼眸,安思雅咧唇笑了笑,麵色蒼白的她,看上去弱不禁風,叫人忍不住想去疼惜:“不過也沒關係,我不想拿這個來威脅你,昨晚,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你不用自責。”
說完,她撿起地上零碎的衣物,先歐延一步,鑽進了浴室。
望著那道纖弱無力的背影,一向強勢的歐延,心裏竟有一絲說不上來的情緒,他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轉而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沐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問道。
“已經向法院起訴了,相信您要不了多久,就能收到法院的傳票了。”
“那她呢?她還好嗎?”他隻關心沐染,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律師不敢有半點掩瞞,實話實說:“先生,沐小姐看上去挺不錯的,她似乎很期待於您離婚,這幾天都興高采烈……”
話到這裏,他猛然間意識到什麼,飛快的住了口,抱著電話連連道歉:“對不起歐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歐延神色還算平靜:“你隻用照我說的做就好,其餘的,不用你操心。”
“是。”
他將電話掛掉,丟向一邊。
她就真的,這麼想和他離婚嗎?
半點過去的感情都不念?
越是這樣,他越不能讓她得逞。
還是那句話,隻要他還活著,沐染一輩子都是他歐延的女人。
隻是,當她知道,他和別的女人曾有過……
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歐延坐回到床上,目光很自然的一掃,卻見那潔白的床單上印著一抹招搖的紅色……
他眉心一蹙,迅速挪開了目光。
叩叩叩——
這時,有人敲門。
歐延想也沒想便開了門。
明浩望著裹著被子,渾身吻痕的他,起碼愣了三秒,半響才道:“先、先生,這是您要的衣服……”
歐延瞪了他一眼,利索的將衣服換好。
他看了眼霧氣環繞的浴室,卻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到安思雅洗完澡出來後,整個酒店套間空空蕩蕩。
頭發濕漉漉的往下滴水,她也不擦,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到床邊。
凝著床上的那一抹紅色,她又覺得欣喜。
歐延一定看到了吧?
所以他現在,是不是對她很愧疚?
說不準,還對她改觀了呢!
她親了親食指上的傷口,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