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延抿住薄唇,沒有言語,頓了片刻,他走向前去。
沐染跟著想要起床,卻在下床的瞬間,被他從背後一把抱住。
“染染……”他輕輕叫著她的名字,極盡纏綿曖昧,鼻息間灌滿專屬她的氣息,讓他覺得從未有過的滿足:“我是真的很想你,不管你對我有什麼誤解,我隻想告訴你,那些都不是真的。”
“你放開我!”她不想提及過去,無比氣憤他的突然出現!
“不放。”歐延也倔了,他寧願這一刻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除非你答應,不會再走。”
“你做夢!”她冷冷地斥道,用胳膊狠狠地頂撞著他:“歐延,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了我們兩個之間已經結束了,你為什麼不明白?況且,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了新的交往對象,你的緋聞女友?”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識破她就是尼娜。
歐延挑了挑眉頭,幾乎一眼就能看破她這麼問的用途。
他故意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再者,她是不是尼娜這件事本身就不重要:“我隻是利用她幫我擺脫家族聯姻而已,事實上,我跟她沒有半點感情。”
沒有感情?
說得這麼好聽。
那不知道是誰,前段日子瘋狂的想要跟她共度春宵!
果然歐延這個男人就是人麵獸心,他藏得可真夠深的!
她真想說些什麼,故意嘲諷他,不料,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居然再次欺身壓了下來,他們身後就是偌大的床,他將她撲到床上,炙熱的吻一路落到她白皙的頸間。
沐染沒有拒絕,躺在床上猶如一具死屍般,一雙眼睛出神的凝著屋頂,任由歐延擺弄她冰涼的身體……
其實她沒有反應,他自己也覺得十分無趣。
但為了留住她,他想和她發生些什麼。
也許隻有重溫了以前,她才會留戀於過去。
可當他試圖去脫她衣服的時候,卻聽見她失魂落魄的聲音:“難道你還想讓我懷孕,拿孩子栓住我?”
說完,她又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妥,想了想,竟冰冷冷的笑起來:“不對,我記得你說過我不配,也是你親手殺掉我們的孩子,所以你應該……”
她的話語頓住,眨巴著眼睛問他:“隻是泄欲?”
泄欲?
她怎麼會用這麼低俗的兩個字?
歐延有些不悅,咬了口她的頸子:“這是你身為我妻子的義務,你忘了?”
原來,隻是義務。
“我沒忘。”沐染低聲笑起來,蒼白的指尖抓住他的睡衣領口:“所以歐延,我們明天離婚吧。”
離婚……
這兩個字,在歐延耳朵裏蕩漾了很久。
他一臉的不可置信,手上所有動作都在一瞬間停滯下來,隻是木訥的望著沐染:“你剛才說,要跟我離婚?”
“早就應該離了,隻是水到渠成的事。”
她從床上坐起來,將散落的長發隨意紮起,很不以為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