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就料到她會來,他靜靜地望著她,卻是什麼話也不說,殘忍地等她自己打破所謂的尊嚴。
偌大的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沐染屏息凝視著歐延,心髒咚咚跳動。
她抿住嘴唇,在巨大悲憤的推搡下,昂起腦袋,直視著那雙迫人的眼睛:“我答應你的要求,隻要你幫我報複他們,讓他們一個一個都不得好死!”
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哭腔。
比他預料的要快。
歐延冰冷孤傲的眼睛好像沒有焦距,他拿出一隻雪茄,點燃,送入嘴邊。縹緲難聞的煙味頃刻之間向著沐染迎麵撲來,她微微蹙眉,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點點星光跳躍在歐延的指尖,又閃到他的唇邊,他吐出煙圈,暗黑的眸望著斑駁的煙圈消散在空氣裏,化作一團白霧。
他的眉似乎平了些,聲音都透著一股慵懶:“那麼就在這裏,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這句話好比晴天霹靂,震得沐染呆在了原地。
他讓她在這裏,表達誠意?
沐染不是傻子,她明白歐延話裏隱藏的意思,可她是一個十分保守的女孩,有著自己遵循了二十年的傳統思想,她根本不願打破。
但是,眼前忽然閃過那對狗男女纏綿的畫麵,以及外婆慘死時蒼白的雙眸。
沐染恨的咬牙,更堅定了決心,無論如何,她必須要報這個仇!
於是,她站在他的麵前,含著眼淚,褪去了外衣。
衣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那是她尊嚴破碎的聲音。
男人薄唇一揚,掐滅了手中雪茄:“過來。”
沐染全身隻剩貼身內衣,她乖乖地走過去,歐延長臂一攬,便將她擁入懷中,她被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慌亂中,就連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短短一個星期不見,就這麼迫不及待嗎?嗯?”
歐延話語冰涼,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裏隻有他,深諳的眼底卻染上了情、欲。
試圖勾引自己的女人有不少,偏偏他隻對她著了迷。
隻是看見她裸露的肢體,就會有不尋常的反應。
他是不是該問問她,到底對他下了什麼蠱?
沐染掃見歐延邪魅狂狷麵龐上的那絲戲虐,心裏一陣惱火。
這男人有病吧?明明是他讓她表達誠意的,現在卻又說她迫不及待?
“我……”她正要洗刷自己的清白。
歐延的食指倏然抵住她的紅唇,玫瑰色的薄唇誘惑的勾起弧度,他就如一株罌粟,美麗迷人,卻有毒。
邪魅妖孽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他的手指順著她的紅唇,逐步下落,停留在她的脖頸處,沐染發覺身上竄過一陣電流,她連開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歐延輕笑一聲,冷冽的唇在她耳邊霸道命令:“吻我。”
聞言,沐染渾身一震,剛才的奇妙感覺盡數消失,她睜大清明的雙眸,有些手足無措,有些迷茫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