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變革 第十五章 見春盈(1 / 2)

但話又說回來了,常言道幾家歡喜幾家憂,有的笑,就要有人哭,有人建功立業,就要有人流血犧牲,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從人出生的那一刻開始,生命就沒有絲毫公平可言!

同人醫院的病房中,一個年輕女子身著一身潔白的病服,一雙深邃的眼睛癡癡地盯著遠方的人群,樓閣,車輛,看著那些忙忙碌碌地身影,如梭般的車輛在路上急馳,原來生命是這般美好,活著就是希望,這句不知被父親說過多少的話,到今天她才體會到真正的含義。

斬飛開著車在路上狂奔,或者換個詞來形容更加貼切,那就是“飛”。不知超越了多少輛形形色色的車,不知自己就這樣繞城飛躍了多少個來回,也不知在那渴望又害怕停留的地方旋轉了多少個分分秒秒,最後斬飛把車停了下來,隔著那茶色的車窗玻璃,看了看依舊川流不息的人群,一個個麵色凝重的人在大門口出出進進,斬飛走了下來,緊了緊外套,快步向病房走去。

相對於樓下的喧鬧,這裏絕對是一處安靜世外桃源,整個樓層都是那樣的安靜,保鏢們一個個猶如柱子般站在門口,一字排開,每人都虎背熊腰,麵無表情,給人一種極威嚴的感覺,同時也預示著主人身份的高貴。

“這位大哥,麻煩通報一下....”還沒等斬飛說完,領頭的一個黑大個保鏢,左手迅速放在身側,同時右手攤開,腰微微彎下,說道:“斬少請!小姐讓我們在這裏恭候多時了!”說完頭低了低,把身子側開,閃出一跳道來,讓斬飛過去。

“謝謝!”斬飛順著帶頭保鏢的指引方向,來到了春盈的病房前。

“咚咚!”斬飛微微輕敲了下門,緩緩說道:“盈格格,睡了麼?我是斬飛!”

“進來吧!我正等你呢。”隨著一聲天籟的聲音,房門輕輕打開,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仿佛由畫中走了出來,婀娜脫俗的身材包裹在一件肥大的白大褂內,卻絲毫不失半點風姿,皓齒星眸,瑰姿豔逸,好似畫中嬌,花顏月貌,含情凝睇,真可謂鏡中貌,月下影,隔簾形,睡初醒。一臉憔悴的冰清玉容,看得斬飛憐惜不已。

“哼!你再晚來一會,信不信我就叫他們把你仍出去喂狗熊。”剛剛還一臉嚴肅的春盈看到斬飛進來,仿佛小孩兒般嬌嗔道。

春盈從小就身處大宅之中,可以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有親戚來訪或是出席重要晚會,也從來不參與拚酒,跳舞之類的活動,一來是因為從小的身體因素,心髒十分的脆弱,這也是困擾了春枷玄多年的一塊心病。二來春盈性格十分內向,即便是在家裏,在父親春枷玄麵前,從來沒有象別的小姑娘那樣躲到父親懷裏撒嬌,耍無賴,在春枷玄眼裏,春盈就是一個懂事得孩子,有才華,又年輕貌美,若是換自古代,絕對是可以與林黛玉相媲美的美人。

但春枷玄也是深知自己女兒的表麵上的表現的聽話懂事,挽若嬌嬌女,實則骨子裏有著和他小姑姑一樣的叛逆心理,女兒渴望自由,渴望平凡,甚至渴望愛情,這一切都是春家不能給予她的,也是春家欠她的,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必須活在家族為她規劃好的生命軌跡之上,家族給予了她高高在上的一切,同時也告戒著她,你隻能這樣高高在上的俯視,永遠也不可能向正常人一樣的活著。換個難聽點的詞彙,春盈就是一分籌碼,一枚棋子,春枷玄對此深信不已。

斬飛和春盈可以說是夏國兩大家族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著,都那麼的聰明,又那麼的有才華,同時又都是兩大家族的聯姻工具。

春盈比斬飛大四歲,當年春盈出生時,春家還是夏國的第一大旺族,恰恰也是同一個月,東嬴二世子也產下一子,於是一場政治婚姻理所當然的出現在當時出現了。春枷玄說的沒錯,當時對於這場婚事,他是持反對票的,沒有哪個父親希望自己的孩子象籠中之鳥那樣,沒有自由,沒有了享受生命地權利,但在一個家族的利益麵前,兒女私情顯得那樣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