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忘了,我是整個西涼的仇人!”風鈴冷眸瞪著他,努力掙紮,掌心帶風劈向他,卻發現自己的內力卻像是被人融掉了一般,她絲毫使不出力氣來!

南宮離卻三兩下拆了她的招,自然發現了她的異樣,戲謔:“看來司空痕給你喂了化骨散。”

化骨散?怪不得她的內力使不出來……

風鈴自嘲一笑,原來司空痕是這麼盼著她去赴死的。

怕她死不成,還融掉了她的內力。

原來,她深愛了十年的男人竟然是如此恨她入骨……

“嘖,司空痕可真絕情,不如你跟了本宮……”男人的手落在她身上,就要撕開布料。

風鈴悲愴的閉上眼,她不再掙紮……

“放心,本宮不會讓你吃虧。”男人滿意一笑,正當要撕開她的衣襟時,卻見女人海棠花般嬌豔的唇角處竟緩緩流淌下一行血跡來!

南宮離瞳眸驟然緊縮,他立刻攥住女人的下巴,危險的嗓音響起:“你竟然要咬舌自盡?”

“司空痕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為他守身如玉?”

風鈴睜開眼,琉璃雙眸氤氳著一層水汽,出口的話卻很決絕:“如若殿下執意冒犯,那您得到的隻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南宮離怔怔的看著她,半響,緩緩笑了:“有意思。風鈴,你再次刷新了本宮對你的認知。”

“本宮很想知曉,你以後跟司空痕是怎樣的結果。”

風鈴麵色一黯。

還能有怎樣的結果。

她愛的少年郎,再也回不來了。

現在的司空痕,是背負她全家上百條人命的仇人……

“本宮對屍體沒興趣,更不喜強迫女人,”男人起身從她身上離開,整理了下紅如烈焰般的喜袍,邪魅一笑。

“我可以把你送回南境,且不再出兵鎮壓。”

風鈴意外的看著他,都說南境太子喜怒無常腹黑陰鷙,他會那麼好心?

“當然,本宮是有條件的,前提是你必須跟本宮打個賭。”

“什麼賭?”

司空痕邪魅一笑,笑的高深莫測,“日後,你便知曉。”

……

當風鈴被抬回南境時,舉國震驚。

大家都沒料到,她能完好無損的歸來,甚至,她臉上的膿包瘡傷都被治療了。

那道猙獰如蜈蚣般的傷疤依舊在,膿包少了,暗黑色的毒素也被排了出來,她整張臉瞧起來不那麼駭人了。

白素素疑惑不解,如若她在西涼受到寵愛,那為何還是再把她送回來。

而且西涼太子並未責難他們南境李代桃僵,反而停止征戰派使臣來談和。

這太匪夷所思了!

原本她是想借此機會弄死那賤人,卻沒曾想那賤人命大的很!

白素素眸底一片惡毒,來日方長,她要慢慢玩……

這天,風鈴意識到,她已經接近三個月沒來葵水了。

而且吃什麼吐什麼,就連最普通的白米飯,都能吐得昏天黑地。

直到禦醫給她把脈,才發現,她已經懷了三個月了。

風鈴這才意識到,三個月前,也就是她出征的前一晚,司空痕要了她一整夜。

也正是那晚懷的孩子。

司空痕殺了她全家上百口人命,毀了她的容,甚至不惜送她去死,她怎麼可以生下仇人的孩子?

她慌亂下求禦醫幫她把孩子滑掉,卻被告知,因她常年在外出征早已傷了身子,能懷上這個孩子實屬不易,太醫告訴她,這是她這輩子唯一一個孩子了。

目送太醫走後,風鈴絕望的看著窗外飄飄灑灑的雪花,難道,她這輩子注定要與司空痕糾纏不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