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塊月餅,不知與誰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送餅之人能懂。餅外情深意重,餅內目的重重。迎來送往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好詩!好詩啊!”
獨自仰望月空的白小飛,臉上帶著一絲傷感的笑容,放下手中的酒杯,“咯嘣”一聲,大口的咬了一塊麵粉餡的月餅,嗯!還是那個味兒!
“明兒就是中秋了,也不知道老爸老媽過得怎麼樣?兒子不孝哦!沒法給你們養老送終了!要是下輩子......不!下下輩子一定好好報答你們二老!”
說到父母,白小飛不由得想起了在這個世界裏的從未見過麵的父母,隻不過他穿越到的這具身體,並未給他留下任何記憶,他記憶的開始便是那間黑暗的石室和那名紅衣女孩。所以想要掛念,卻也無從掛念,隻得默默的祝福那名或許早已不在人世的女孩,願聖光與你同在!
酒過三巡,醉意朦朧的白小飛在喝下最後一杯酒後,終於一頭醉倒在院子裏,嘴裏還不停的喃喃自語道:“活著真他娘的......累!不管走到哪......這輩子都注定命犯天煞!一生**絲......單身命!我說薑茜!那男的有個毛......好啊!除了他媽的錢......就還他媽的是錢!他媽長得就......就跟錢一樣!我......”
秋季的夜,格外幹冷,呼呼作響的寒風就像鋒利的刀刃一般,將人的皮膚割的生疼。
門外站著一名女子,靜靜的望向蜷縮在地上的白小飛,月色下有些暗淡的紫眸中看不出任何一絲波動,但隱隱間卻流露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女子拿過一張厚厚的毯子,輕輕地披在白小飛身上,此時白小飛就像在黑暗中找到一點光明,一隻手死死的抱住毯子,而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抓向女子的手臂,不肯放開,口中還不時地低語道:“妹子!不要走好不好!哥需要你!不要走啊!”
撫摸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臉頰,紅豆有些動容,這些年來,她從未對白小飛的奇怪言行作出詢問,但隱隱約約中,她已經察覺出來白小飛似乎並不是個普通的孩子,他有著太多故事,多到讓她都無法理解,隻是她希望有朝一日,白小飛會將所有的一切都親口告訴她!
夜,還是那麼淒美,那麼令人心醉,那麼令人傷魂......
翌日。
“呃......啊!”白小飛捏著生疼的腦仁,迎著刺眼的朝陽從地上坐起,看著自己身上厚厚的毯子,不禁會心一笑。站起身子活動了兩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與紅豆打了聲招呼後便下山去了,想必不是去通天峰接那群孩子,便是去了紫竹峰。
可就在他離開不久後,一道枯瘦的人影正鬼鬼祟祟的貼在牆邊,走近了卻會發現那是一張幹瘦如菊花般的老臉,此刻正色眯眯的窺視著屋內。
“不用藏了!出來吧!”
“哎呀呀呀!被你發現了!哈哈!這麼長時間沒見,你還是這麼......光豔照人啊!”
紅豆緩緩走出屋內,看著眼前這名幹枯瘦小的老頭,冷然道:“你倒是怎麼回來了?”
那猥瑣老頭的盯著紅豆胸部看了半天,咂了咂嘴,長歎一口氣道:“自然是回來看看我的寶貝徒弟最近過得怎麼樣,當然還有我可愛的小豆豆!”
紅豆臉色一黯,淡紫色的眼眸中悄然閃過一道青光,此時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凝固起來,隻見那老頭身後竟悄無聲息的浮現一具約有近十米高的青黑色的恐怖巨臉,那巨臉張開的幽黑深邃的大口之中,不斷向外冒出陣陣的陰寒之氣,仿佛另一端連通的是阿鼻地獄一般令人膽顫!
那老頭突然感到身後傳來一陣惡寒,不禁臉色一變,回頭隻見那張黑洞一般的大嘴將將把自己包圍了大半。老頭關鍵時刻瞬間化為一道流光,險而又險的逃出了身後那張血盆大口。他浮在幾十米的空中,心有餘悸的拍著自己胸脯喘道:“幸好我腿腳麻利!這要是被你的羅生門給吸進了阿鼻地獄,我可是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嘍!一別多年,你還是這麼容易衝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