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憶心想能回家能談出什麼來?不過她還是很識相的不和秦頌抬杠,秦頌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條回家的路已經走過太多次,白牧憶在秦頌停車後,不再等著他來給自己開車門,自己利索的解開安全帶下車。
秦頌見她對自己討好的笑,心裏是生氣又無奈,伸手道:“走吧,回家。”
“嗯!”
白牧憶走到他的麵前,和以往一樣挽著他的胳膊進家門。
家裏沒有什麼人,隻有林嫂一個人在廚房裏忙碌。白牧憶換好鞋子後蹭蹭的就往樓上跑,也不等等秦頌。
秦頌扯了扯領帶,看著她的背影搖頭,說了多少次了走路不要這麼急,每次都沒有放在心上。
他慢悠悠的上了樓,回去房間的時候發現白牧憶又在抱著她的電腦在那瞎搗鼓。
“你急著上來就是為了看你的電腦?”秦頌走到她的身邊站定。
“嗯,星九上次不是送了我一個小玩意嗎?我把它放在秦淺淺的身上了,然後出門不方便帶,我就把她的聲音錄在了電腦上。”
秦頌也是無言以對,行行行,你繼續折騰吧。
他找了衣服去洗澡,剛走到洗手間,白牧憶就喊道:“秦頌你回來!”
秦頌腳步一頓,真的給倒回去了,“怎麼了?”
白牧憶拔下耳機,外放了音頻。
秦淺淺的聲音沒有失真,可以清晰的辨認出來,竊聽器全程記錄了秦淺淺和女傭的對話。
白牧憶看著秦頌,仿佛再說,你現在還是覺得你的幹妹妹是無辜的了嗎?
秦頌皺眉了一會,看來秦淺淺的身上確實是有秘密瞞著他們。不過從這些對話裏,也不能說秦淺淺就是凶手。
他說:“也許,她有什麼為難之處,你聽她說不讓那個男人的仇家找上我。”
白牧憶關掉音頻,跟他說道,“那你怎麼不想想有哪個男人的仇家會找上你,我們身邊誰是仇家的?還不是星九!我就猜到星九的身份是她跟外麵的人暴露的!不然怎麼突然就有人來跟蹤試探星九。”
秦頌還算冷靜,“我們先把跟她說話的女傭找出來。”
“嗯,那個說話的女傭很有可能就是幫秦淺淺和外界聯係的人。”白牧憶也覺得當務之急應該要先找出女傭,她有些懊惱道:“平時和她們接觸的不多,我們家有十多個女傭吧,挨個去認當然不是問題,不過突然找上她們,恐怕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你可以找個理由。”秦頌說道,“想得出來嗎?”
白牧憶靈光一閃,“我……前些天看視頻,倒是有看到一個片段,就是說女主人丟了東西然後把傭人都給聚集起來盤問。”
秦頌敲定道:“那就用這個名義來找人,得先和林嫂說一下,她為人和善,見不得有人被汙蔑。”
“這個我明白,在這之前我要多聽兩遍,這種女傭的聲音,你也幫忙記一下啊!”
秦頌嗯了聲,真的隻聽了兩遍就去浴室衝澡了。
白牧憶看著他的背影鬱悶,帶上耳機繼續反反複複的聽秦淺淺和女傭的對話。
秦頌叫來林嫂,讓她幫忙注意點那些女傭的動向,但不能打草驚蛇。
三個人一合計,部署了一下,覺得沒有問題了才開始演戲。
所有的女傭都被林嫂叫到了一起,林嫂平時是很和善,但是嚴厲起來的時候也很能唬人。
秦頌和白牧憶坐在沙發上,淡漠的看著麵前站成一排的女傭,聽著林嫂板著臉說:“太太的貴重物品丟了,六角鑽戒,價值一千多萬,是先生給太太的結婚禮物。”
林嫂一本正經的在胡扯,有的女傭被她那麼一嚇就已經慌了,雖然她們沒有偷東西,但是不妨礙她們緊張啊。
林嫂給她們機會道:“一個個說自己今天負責什麼動作去了哪裏。”
女傭們不敢耽擱,按著排隊的順序站出來說自己都幹了什麼。
到了第八個的女傭的時候,她一開腔,白牧憶就和秦頌對視一眼,找到了!
白牧憶等女傭說完以後,就起身離開了一會,大概過了三四分鍾才回來。
這樣當然找不出‘丟失’的首飾,接下來他們開始去女傭的房間搜查,一個又一個,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剛才那個八號女傭的行李箱裏找到了白牧憶的首飾,沒有什麼好說的,甚至不給女傭解釋的機會。
白牧憶直接讓人把她帶走說,“我最討厭手腳不幹淨的人,把她送到警察局,偷竊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就準備坐牢吧。”
這場烏龍就被散了。
女用當然沒有被帶到警察局,她是被帶到了地下室!
在雇傭兵的審問下,她沒有支撐多久就什麼都招了,包括秦淺淺準備盜取規劃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