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七十七兩,看來相公藏了不少錢呀。”
白漓轉過俏臉看著方寧抿嘴笑道。
但方寧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道如刀割般的銳利眼神在他身上來回掃視。
“看不見看不見。”
方寧對於白漓的目光選擇無視,並且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雖然白漓發起飆來很恐怖,但方寧選擇抗爭到最後一步。
除非要打死他,不然他堅決不交私房錢。
開什麼玩笑!私房錢這東西能隨便上交的嗎?
男人沒了私房錢,那豈不是連逛個青樓都隻能縮在角落裏看看?
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大丈夫生而為人,怎麼可能逛青樓隻看看嘛。
當然這些事情他不可能也不敢和白漓說的。
畢竟說了就是一頓逃不過的毒打,何苦呢?
“兀那小癟三,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趕緊將東西備好滾蛋。”
方寧一臉厭惡地向黃牛揮揮手道。
若不是顧忌白漓還在這,這黃牛是決計少不了方寧一頓毒打的。
“最近真是諸事不順。”
方寧不敢轉身看身後的白漓,心中極為鬱悶的想道。
“公子,這鵲燈的一切都是調整好了的。
等會時間到了您隻要寫上字,點上火就可以了。”
黃牛將一個製功精美的火折子遞給後,便腳下抹油跑了。
他已經看出方寧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名狀的惡意。
再待下去,保不準自己會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畢竟這些有錢人的愛好是出了名的怪。
自己這個“廣安街賽潘安”萬一被他看上了可不妙。
看著黃牛跑路,方寧負在身後的拳頭狠狠地攥緊了幾下。
“相公,你準備寫什麼。”
白漓站在這個至尊華貴特大號鵲燈前,饒有興致的左看看右看看。
通體用極好的揚州輝紙和韌性十足卻毫無重量的黑鶴木搭製,這盞特大號鵲燈確實稱得上一句極品。
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毛筆,白漓一臉的興致高漲。
“我?我先不說,等會我寫好了你自己看。”
方寧一掃袖擺,仰起了下巴,極為難得地在白漓麵前硬氣了一把。
“那我也不先告訴你。”
白漓被方寧搞笑的模樣逗得捂嘴笑了起來。
“我這是耍帥,不是在搞笑。”
方寧極為難受地在心中悲聲一歎。
看著白漓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他心中沒有任何快樂,反而有著一絲絲說不出的惆悵。
他明明是個大帥比啊。
“妖和人的審美不一樣。”
方寧機智地給自己找了個聊以慰籍的理由。
“寫吧,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方寧抓起一隻筆來到了白漓的對麵,對著白漓大聲的說道。
白漓環顧了下周圍人聲鼎沸的環境,眯著笑煙眼縮著肩膀,極為俏皮地對方寧做了個“知道了”的手勢。
白漓這一刹那的曠世風情,直接讓方寧迷了眼癡了心。
“娘子,你真美!”
方寧忍不住用雙手成喇叭狀放在嘴前,大聲的朝白漓叫道。
“相公,你也很帥!”
讓方寧不敢置信的是。
白漓居然也有樣學樣,嬌羞卻大膽地朝他也回應了一句。
這一刻,方寧的心中被蜂蜜抹了一遍般,甜膩甜膩的。
“寫字!”
方寧用壓抑不住的笑臉對白漓叫了一句,便極為羞澀地縮回了鵲燈所阻擋的範圍內。
方寧是真的被白漓的突然表白搞得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