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按南溟所說的那樣:病毒,應該是被了。雖然她也不明白的原理,以及的方式,但是這股涼意的存在,顯示著“”真實存在。
她還有7天時間,而他……去找方法了。
一時之間,各種的無措、歉疚、倉惶、緊張……
所有的情緒,全部湧上她的腦海。
她不能讓南溟為自己這麼做!她不可能心安理得承受!
但是……
她要怎麼阻止?
“喬小姐,您怎麼了?”也許是她的麵色實在太難看,一個下屬忍不住追問,“真的沒不舒服嗎?”
“沒……”喬慕搖搖頭,目光卻是空洞的。
她覺得,嗓子幹澀得厲害。
“喬小姐,那您是心裏難過嗎?”另外一個下屬問得更直接,但這個問題,卻似帶著情緒。
好在,這個問題並不需要喬慕回答,在他說完的下一瞬,便被另一個下屬喝止了——
“說什麼呢!”旁邊的下屬斥了他一句,“就你話多!”說話的同時,他朝旁邊瞪了一眼,然後伸手過來扶喬慕。
“不用……我自己能行。”喬慕謝絕了他的好意,慘白著雙頰,一步步挪回病房。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問題,她現在,完全是無措的情緒驅使。
“哢嗒!”
病房的門被帶上,阻隔了房間內外的兩個世界。
喬慕渾渾噩噩的,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走廊上的對話——
“你小心一點!”剛剛嗬斥的那個下屬開口,他壓低了聲音,但嗓音中的戾色卻不減,“她是喬小姐,你難道還想跟她吵架不成?”
“我氣不過啊……”被嗬斥的那個也是情緒不穩,仍在不滿地嘟噥,“她醒過來就找K先生,這算什麼嘛!她和K先生抱了,我也不是沒看見……”
“行了行了!反正差不多換班了,你早點回去吧!記得,在唐少麵前別亂說話……”
“我這叫亂說?”
“……”
……
兩人嘀咕了好一陣,到最後,似也沒有結果。
…………
病房內。
偌大的房間內,喬慕抱著枕頭,枯坐在床沿。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方法都想了個遍,卻發現每個方法的最後,都是死胡同,可能還會連累更多的人。比如——
如果她把一切告訴唐北堯,以唐北堯的個性,肯定不是去阻止南溟,而是傾盡所有力量挑戰那個組織。萬一失敗了呢?不但她要死,還要搭上多少人?
如果她獨自去阻止南溟,別想了,這個方法更不可能。
她似乎隻能乖乖等著。
但,這也不是辦法。
南溟能成功回來的希望,實在太渺茫。他若是沒回來,她可以帶著對南溟的歉意去死。但是,要她死在唐北堯麵前?這太殘忍了……
“叩叩!”
門上傳來兩聲輕響,打斷了她的焦躁和無助。
喬慕抬起頭,正好看到翩翩站在門外。她已擰開了門,探入了整個腦袋,正朝著病房內擠眉弄眼——
“你猜猜,我幫你把誰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