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淩。”
“對不起。”莊恬恬又重複了這三個字。
“我欠了你好多年的道歉，就是那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確實是有一部分莊辭的原因才要爺爺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那時候不懂事，你不當我朋友，我不知道該這麼辦，才求爺爺幫忙，我不是故意打你臉的。”
“對不起啊。”
“我也不該用錢逼迫你，不該無理取鬧得想要跟你上床，對不起啊段淩，對不起。”
莊恬恬道歉了很多次，可後麵他忍著撕心裂肺的痛，顫抖著聲音說，“所以就過去吧，我不想要別人的可憐，就好像也不想要你的喜歡……”
他強製自己把聲音堅定下來：“段淩就這樣吧，好不好，不要再走進一步了，一旦走近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都會太難過。”
莊恬恬從段淩腿上下來，縮回被子裏他說：“我是真心道歉的。”
“可是喜歡你太辛苦了。”藥水快要打完了，蘋果被莊恬恬拿了一塊蘋果塞到嘴裏，嘴裏是苦的，“我不想要喜歡你了，太辛苦了，我好累。”
“是嗎？”段淩別過了臉，按了病床上的鈴，護士來之前，他咬著牙齒說，“是不是覺得你說對不起了，我原諒你了，然後你就覺得死而無憾了？可以隨隨便便去死了？”
“說不喜歡我了然後可以撒手不管？”
段淩離開前挺直的背影：“那我不會原諒你的。”
“你也別原諒我，喜歡我辛苦，就別喜歡了，隻要你留著醫院，在我身邊，好好治病就成。”
段淩腳步止住了，再轉過頭目光又是淩厲又是不甘心，他走到床邊用那雙眼睛看著莊恬恬。
“莊恬恬，你是不是覺得特別難過，明明不想回來，還要被我從南方帶回首都來，明明首都的回憶對你來說那麼令人難過，我還是把你帶回來了，難過就快點調整好，趕緊好起來！”
“你他媽的要當一輩子膽小鬼嗎？你要跑的什麼時候啊！有些時候事情不是你不想，他就不存在，別他媽的逃避了！”
“你別想著死。”段淩狠厲地說，“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不想喜歡我了，剛好跟我身邊待著。”
“為什麼？”
段淩側過臉輕飄飄地道：“喜歡你唄。”
“在我身邊太難受了，就當我強迫你，你在品嚐自尊心受辱的滋味，就當你也體驗我麵少的那一遭，這樣我們也許會有共鳴，你以前不是說你不需要這玩意兒嗎？你現在剛好看看你需要不需要！”
段淩的說的那句“喜歡你唄。”說的那麼輕易，又那麼順口那麼輕飄飄，莊恬恬還是捕捉到了，他覺得段淩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