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段淩猛地踹開了琴房的門,一把把莊恬恬薅開了,他把人拉到自己身後,質問李可言:“你他媽的在做什麼?”
“我就是想親親他怎麼了?”李可言吊兒郎當地回答,他並不很在意,真心實意道,“我覺得恬恬很不錯,長得很漂亮,就想玩玩怎麼了?”
“再說了,我是你男朋友,你把莊恬恬藏在你後頭,段淩,你是不是有病。”
後續到底這麼回事,莊恬恬沒有聽到,因為他被段淩扔到琴房門外麵了,他聽見裏麵有吵架聲,他著急的直拍門怕他們兩個人打架,他外麵一直說:“我們就是鬧著玩呢,你不要誤會李可言,我們沒什麼的。”
其實他也不知道李可言為什麼會湊過來。
過了不多時,段淩推開門走出來,莊恬恬剛想說話,段淩就叫他閉嘴,然後他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拉著莊恬恬往器材室的方向走,段淩的步子邁得很大,莊恬恬跟不上被拉的跌跌撞撞,嘴裏一直在喊:“段淩你走慢一點。”
但是段淩充耳不聞,手腕被箍的很緊,緊得發痛,最後段淩一腳踢開學校器材室的門,把莊恬恬丟了進去。
莊恬恬被甩到靠近窗邊的角落裏,他仰頭看段淩:“李可言就是在跟我鬧著玩,他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他,你們倆要好好的,別總是吵架,我跟他都是男的,能發生什麼啊?段淩,你別誤會。”
他不說還好,一說就感覺到段淩周邊氣場更壓抑了,器材室恢複了安靜,甚至能能聽到學生打籃球的聲音。
莊恬恬看見段淩忽然就無所謂地笑了,他先是把器材室的門鎖上,然後把莊恬恬推到了窗邊的墊子上。
“鬧著玩?”段淩湊近莊恬恬,在他耳邊沉聲問。
莊恬恬坐在墊子上,他的麵前是器材室的玻璃,玻璃使用特殊材質,外麵看不到裏麵,裏麵看外麵卻格外清晰,段淩抓著他的手,讓他跪在玻璃麵前。
他反抗兩次,都被段淩按了回去,他也回不了頭,急的眼圈都紅了,他說:“你幹嘛啊段淩,我們真的是鬧著玩,你別生氣了。”
好一會,段淩忽然也跪下了莊恬恬身後,然後他把手伸到莊恬恬手臂下麵,從藍白的校服下擺摸進去,莊恬恬的腰很細,觸手便是一片溫熱的滑膩,他的手沿著腰漸漸向上,最後覆到胸口上。
莊恬恬整個人懵懵的,段淩把他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裏,他還在摸自己的胸口。莊恬恬的臉幾乎馬上“騰”得紅了起來,他開始掙紮,“段淩,你,你鬆開我。”
“你不是在跟別人鬧著玩嗎?”段淩把莊恬恬麵對著玻璃的臉掰過來,強迫他半回頭,然後吻了上去。
莊恬恬整個人被嚇到,他的眼睛頃刻間睜的很大,心髒擂鼓一般地響動。段淩在親他,他的手箍著自己的下巴,濕滑的舌頭一下又一下地舔著自己的唇縫,段淩每舔一下莊恬恬的心都跟著抖一下。
窗外的蟬鳴熱烈,莊恬恬不僅聽到蟬鳴還聽到親吻濕淋淋的聲音,莊恬恬忘記了反抗,他聽見段淩問他:“你要跟別人這樣嗎?是跟漂亮姐姐這樣?還是跟林瀚澤,李可言那群人這樣?”
“你買來我,不就是幹這個嗎?”段淩把莊恬恬的手按在玻璃上,叼著他的後頸,低沉的聲音響起來,“這才是我的用處,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莊恬恬,你每次都用這種**的表情看我,你自己知道嗎?”
莊恬恬的校服已經被段淩扯開了,襯衫的扣子不知道崩到器材室的哪個角落裏,總之是不見了。他的側頸被段淩咬得到處是印子,濕淋淋的。
莊恬恬看不到段淩的表情,他就在自己的身後,他把自己禁錮得太緊了。
莊恬恬後知後覺的反抗起來,他的聲音小的像一隻貓,慌張無助地說:“段淩,你鬆開我,我錯了,你別欺負我了。”
他說話,段淩就把舌頭伸進了莊恬恬嘴裏,段淩跟他唇舌交纏,吻鋪天蓋地的壓下來,莊恬恬招架不住,身體麻木了,連手指都動不了,整個人都癱軟到段淩懷裏沒有一絲力氣。
直到段淩把手探進了他的校服褲子裏,莊恬恬才咬了一口段淩的舌頭,後知後覺得從他懷裏慌張地掙脫開。
他的眼裏帶著水汽,從墊子上不太穩當地站起來,回手給了段淩一巴掌:“段淩,你,你不要臉。”
罵完了,軟手軟腳地從器材室裏跑開了。
那天以後,莊恬恬的春|夢裏再沒有了模糊的漂亮姐姐,所有的對象都有了一張具體而英俊的臉,臉的主人是段淩,莊恬恬覺得自己徹底完了,但又好像通透了不少,比如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本能地黏著段淩,因為自己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