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淩仰頭看到天上皎潔的白月,也看到升到摩天輪外麵的炸開的煙花,他睜大了眼睛看玻璃上的煙花的倒影,然後他看到他哥哥湊過去親吻了莊恬恬,他瞧得分明,是段淩先動的,他還伸了舌頭,莊恬恬被親得臉紅嗚嗚叫。
他還想看,不過眼睛被段淩一把捂住了。
沈思淩被夾在莊恬恬和他哥的身體之間,聽到兩個人的心髒跳動在一個頻率上,節奏那麼明快又那麼熱烈,擂鼓般的心跳促使沈思淩的臉也紅了,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莫名其妙得難為情。
沈思淩並沒有覺得自己玩的很盡興,後麵他睡很多,醒來太陽就不見了,唯一玩的開心的就隻有那個笑的像兔子的莊恬恬。
他們重返地麵,車行駛幾段路,最後停在亮著燈寂靜的家門口。秦墨書已經上床入睡,沈清河在門口接過小寶,進屋給又兩個人倒了杯溫水,聊了兩句也沒敢再打擾兩個人,也去洗漱睡覺了。
莊恬恬跟段淩在客廳稍微休息一下,才進到臥室。段淩要處理郵件,莊恬恬去洗澡,他把自己洗的很幹淨,甚至換上了新的睡衣,他覺得這麼天時地利的似乎可以有一場**什麼的。
他躺好,仰頭看天花板。房間四周環繞的燈帶裏麵有十五個小燈泡,八個暖光的亮著,七個冷光的沒有打開,窗簾是藍的的,被套是灰的,味道是薰衣草的…………
段淩擦頭發走出浴室的時候,莊恬恬已經在鬆軟的被褥裏睡著了。
段淩把毛巾放在椅背上,然後把暖燈關了,走到窗邊。
他小心地伸手托著莊恬恬的頭,把枕頭塞到頭下麵,莊恬恬的頭發有些長了,躺下的時候劉海垂到兩邊,光潔的額頭露出來,段淩把枕頭放好,用自己的額頭在莊恬恬的額頭上蹭了蹭。
房門磕到門框上,很輕地發出了哢噠一聲。
玻璃罐子的糖幾乎沒有動,藥片又少了二十六顆,剩下的藥片隱沒在糖果裏,幾乎看不到。
段淩手裏摩挲著瓶子,等陳俞安接電話。
陳俞安剛下一台十三個小時的手術,累的一進辦公室,就癱倒椅子上。他接到段淩的話也隻是實話實說,連措辭都懶得想,直說藥片的具體成分還沒有檢查出結果,還要再等幾天。
段淩要掛電話,陳俞安沒忍住老媽子似的多了句嘴:“淩子,就是……”
陳俞安皺眉:“就是,我不知道這個藥是誰吃的。但是你把它寄過來給我檢查,吃藥的人就應該對你挺重要。”
“我去檢驗科那邊問過熟人,主任說結果沒出來不能透露消息,隻是提醒我,吃藥的人生的病應該挺嚴重的,最好趕緊勸他來醫院好好做檢查。”
電話那頭好久沒有出聲,一分鍾後,聽不出感情的屬於段淩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來。
“我知道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