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陌走了太久,腳力有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最大的太師椅上,身子一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可以來個“京癱”的舒服姿勢了。
她欠欠快要滑下來的屁股,摸著搭在椅子上白色虎皮鑲金絲流蘇的花邊說道:
“真奢侈,這金絲花邊很昂貴吧?”
阿朱正站在大廳的中間向屏風的後麵張望,聽到秋陌的問話,沒有回頭說道:
“那虎皮最珍貴,是天上的神獸壽終剝下的白虎皮,本來是賜給鬼帝的,又被鬼帝賞給了七王爺。”
“噢,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流蘇值錢呢,看來我眼拙了。”
秋陌說著眼睛開始犯困,不停地打架,順勢斜依在椅子上眯一會。
阿朱久等看不到七王爺出現,就收回了張望的眼睛,回頭去招呼秋陌商量一會怎麼應付。
可是他回頭一看,秋陌已經躺在偌大的太師椅上睡著了。
阿朱心慌慌的上前輕搖秋陌的袖子,叫道:
“夫人,醒醒啊?這裏不可以隨便睡覺的,你躺得可是王爺的座位!”
可是喊了半天秋陌晃晃腦袋,用手一個勁的打開阿朱的手,迷迷糊糊的說道:
“別煩…我,我就…眯一會,不礙事…的。”
阿朱急得滿頭大汗,伸手拿起一撮秋陌的頭發,去撥拉她的臉,嘴裏叫著:
“夫人,不行啊,這不是在家裏,王爺會怪罪的。”
七王爺從屏風後走出來,看到這番場景,冰冷嚴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微笑,旋即消失了。
他從後麵輕拍著阿朱的肩膀,道:
“阿朱,不用著急叫醒她,路途遙遠,估計她是累著了。”
阿朱“啊”的一聲,驚叫著扔掉了手中的頭發,轉身叩拜在地:
“阿朱參見七王爺。”
“起來吧,又不是外人,不必多禮。”
七王爺威武的伸出一隻手去拉阿朱,阿朱受寵若驚的搭在七王爺的手上站了起來。
秋陌被兩個人的寒暄聲吵醒了,揉揉眼睛從椅子上驚得跳下來。
她趕緊欠身,說道:
“參見七王叔。”
七王爺爽朗的大笑道:
“你睡得可好?”
說完秋陌帶著祈求的眼神看向了七王爺,七王爺一撫長袍袖角,把丫鬟遞過來的茶水端了起來,回頭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我府上可是每月都有供銀補給給他的,這樣還虧空嗎?”
站在一旁的阿朱,趕緊上前拱手道:
“王爺有所不知,最近一個月我們確實沒有收到白兄送來的供銀補給。
興許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要不我們也不會大費周折來見你。”
七王爺端著茶水,半眯起了眼睛,他思慮片刻,喚人叫來了白子儀。
白子儀剛走進大廳,看到阿朱站在那裏就明白了七八分,但是看到秋陌親自來了,他還是蠻意外的。
他以為羅浩真的喜歡莎莉,沒想到這麼快就把秋陌給哄了回來,看來是財務虧空得頂不住了。
可是他也不好說什麼,隻好上前說道:
“參見王爺,參見少主夫人。”
七王爺大手一揮,讓他免禮,有點不快的詢問:
“子儀,你辦事我一向放心,怎麼這次事情出了紕漏?
我讓你這個月帶給羅浩的供銀怎麼沒有落實嗎?”
白子儀眼皮一垂,拱手道:
“王爺息怒,我這個月因為公務纏身,一時疏忽了,所以把這個事情給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