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千單手緊緊握著拳頭靠在門上,微微低著頭臉色暗沉,“這算什麼關心”。
她說的小聲,權當自言自語在提醒自己。
接受了出不去的事實,藍千隻能慢悠悠的坐回沙發上,蜷縮著雙腿發呆,沒一會兒又抬頭問道,“阿姨,你有手機嗎?”
“藍小姐,當初秦總請我來照顧你的時候,給我的第一條命令就是不準帶手機進來”。
“那,你能不能偷偷幫我帶一部新手機進來?要新的沒用過的,多少錢我都付”。
她一臉希冀的表情,可阿姨不得不潑她冷水說:
“這、恐怕不行,實不相瞞,我每次來容苑,都會有人來進行全麵檢查,確定我沒帶任何通訊工具了才把我放進來”。
藍千徹底死心“嗬,秦嶼,算你狠!”
藍千過了三天足不出戶宛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整天不是在陽台發呆就是在臥室的落地窗前一站站上許久,嚇的阿姨都以為她要抑鬱了。
還是到了第四天可以出門的日子,藍千又恢複了往日的精神,一大早就蹦躂了幾下,“阿姨你看,我腳真的沒事了,你快跟他說讓我出去吧,他不是要我去工作嗎,我聽他的話還不行嗎”。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男人過來接她了,開車載著她去往康悅的路上,藍千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久違的室外頓時一消煩悶。
視線不經意往後視鏡瞥了一眼,忽然發現一輛黑色小車一直在後麵跟著,不管他們拐彎左轉,一路都緊緊的跟著。
她本想跟來接她的這個男人說的,可他不愧是秦嶼的手下,那臉跟冰塊似的毫無表情,一下子打消了藍千講話的欲望。
既如此,她就自己觀察好了,悄悄記住車牌車型,直到藍千的車停在康悅門口,那輛車才徐徐轉彎開走。
忽然另一個念頭跑出來,“後麵那車不會是秦嶼的人吧,二十四小時對她進行全方位的監視?”
她懷揣著猜想下了車,張遠正好在門口等她,藍千猶豫了一下,便問,“小張,為什麼我感覺有人一直在跟著我”。
“什麼時候,剛才嗎?你懷疑又是趙鴻富?”
藍千臉色微變,“他、不是死了嗎,又怎麼會跟蹤我”。
張遠微微一笑,有些高深莫測的開口說,“藍小姐多慮了,有時候事情的真相,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
張遠留下這句話就走了,留下藍千一臉迷茫的佇立著,她不敢去細想那句話到底代表著什麼,趙鴻富沒死?還是說沒人在跟蹤自己這件事?
如果趙鴻富沒死,那她就徹底誤會了秦嶼,可如果她錯怪秦嶼的話,為什麼他沒找自己算賬呢?
還是說那隻是張遠用來哄騙自己的方式?
藍千再度陷入了思考,她必須當麵對秦嶼問個明白!
轉身看了一眼恢弘氣派的康悅大門,這本是藍千最不喜歡的富麗堂皇的高調風格,現在也感覺親切起來。
她想,隻要還給她自由,她可以試著接受任何曾反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