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凱輕輕的握住藍千的手臂,見她不拒絕,便把她扶起來。
“三少,我要帶藍小姐走了”,張遠走了過來。
他的話明顯令藍千手臂一抖,秦言凱察覺到了,有些不忍心,“不必了,我送她回去”。
張遠的臉色頓時有些為難。
“怎麼,我你還不放心啊”。
張遠立刻低頭恭敬道,“不敢”。
秦嶼雖然對秦家的人頗為冷淡,但唯獨對秦三少態度還算緩和,助理見狀隻能回車裏稟報。
很快,秦嶼坐著的那輛車就緩緩開走了,他一走,他手底下的人也紛紛撤退,一時間橋上就剩下秦言凱和藍千兩人。
車內,秦嶼俊眉立體的五官依舊透著寒氣逼人,他淡淡的開口問,“人呢?”“撈上來了,那慫包被河水嗆了幾口,死不了,會讓人連夜扔出Y省,這輩子也不會出現在藍小姐麵前傷害她”。
聽完張遠的彙報,秦嶼微微點頭,閉目靠在車座背墊上。
張遠想了想,還是開口問,“老板,這事要不要跟藍小姐解釋一下,她好像誤會你了”。
其實這是他們一貫懲罰人的手段,並不會真的把人弄死。
秦嶼縱橫商場多年令人敬畏靠的可不止是天賦異稟的經商頭腦,而是有足夠的殺伐果決。
但顯然這些事情把藍千那小姑娘嚇到了,張遠是最清楚當秦嶼知道藍千被綁架時候的著急。
在副駕駛的他看著秦嶼車速飆升,差點把他今晚喝得醉全給吐了出來,用撞車逼停的方法也是嚇了他一跳,可秦嶼卻連眉頭都不眨,但緊握方向盤青筋凸起的手背還是昭告著他的在意。
就在張遠以為秦嶼不打算回他的時候,秦嶼淡淡開口,“不必了”。
不必跟藍千解釋,就讓她認為自己是她想的那種惡人,也好知道天高地厚不敢再忤逆他的命令。
車窗被全部打開,夜晚的風帶著陣陣涼意,藍千多希望這風能吹走她心裏壓抑的情緒。
任由發絲淩亂飛舞,藍千就著雙手靠在車窗邊緣的姿勢許久,吹的臉都有些僵住了,才慢悠悠靠回座椅,眼神微垂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言凱的火紅色瑪莎拉蒂開出了史上最低車速,他側頭看了看藍千,問,“是不是被嚇到了?不太舒服?”
回應他的隻是藍千淡淡的搖頭。
“你別這樣啊,要不我立刻上網給你搜個冷笑話,然後再聲情並茂的講出來逗你笑?好好的小美女把臉繃得這麼緊,我這看的腎疼啊”。
他說完還佯裝真的疼一樣抬手捂著胸口。
藍千轉頭看過去,有些好笑的翻了個白眼,“腎疼,你摸心幹嘛?”
見她終於笑了,秦言凱也不演了,“俗話說的好,為搏美人一笑,甘願做牛做馬?”
藍千嘴角掛著一個淡淡的弧度微微搖頭,“你跟秦嶼的性格真的很不一樣,真想不到你們會是親兄弟”。
秦嶼是Y省殺伐果決的帝王,那秦言凱就是花花世界的王子,雖然說話不著調,但對著他,藍千沒有那種下意識緊張的情緒。
聽她這麼說,秦言凱低聲吐槽一句,“本就不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