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齊佑眼睛微微一轉:“曲臨江,你是不是很喜歡季長清?否則也不會為她做了那麼多,甚至這麼多年替她背負罪孽吧。”
曲臨江一劍挑開齊佑的劍,淡淡道:“這不需要你管。”
齊佑輕笑,手腕陡轉,突然變換招,改刺殺為削:“我真是佩服你,原本以為你再見季長清的時候,會跟她說出真相。嘖嘖,沒想到,你竟然沒說。”
曲臨江忽然麵色微沉,眼眸幽暗起來:“當年她之所以會誤殺季延,全都是你的過錯,你還好意提起此事?”
齊佑忽然長劍一收,站在曲臨江不遠的地方,眼眸幽幽暗暗,他邪氣的勾唇一笑:“我怎麼不好意思提起,成王敗寇,自古通理。我隻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已,即便我已經將真相告訴了季長清,你也沒有必要驚訝吧。”
“你說什麼?”曲臨江周身氣勢忽然冰冷起來,連平靜的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危險的眯眼道:“你,真的告訴她了?”
“怎麼,不行嗎?”
曲臨江聽了他的話,瞳孔陡然一縮,周遭的空氣霎時如同陷入冰窖一般冰冷,那些飛舞在周圍的樹葉,也如同瞬間被冰凍一般,在空中停頓一瞬,隨即直直墜落在地。下一刻,曲臨江手中的長劍覆上了一層白色的霜氣。他緊緊抿唇,未發一言,卻疾風驟雨般朝齊佑激射而去。
齊佑眼眸一深,沒想到他隻是隨意說了季長清的事,便真的激怒了曲臨江。看來,季長清確實是曲臨江的軟肋。他雙手握劍,毫無畏懼的迎上了曲臨江的淩厲攻勢。
“曲臨江,你不想知道季長清知道之後的反應嗎?”兩把長劍在空中相接的瞬間,齊佑靠在曲臨江耳邊,用低啞誘惑的聲音問道。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以他們為中心的所有樹木,竟然被兩把長劍之上綻出無形氣勁,齊齊從中間斬斷。
“你無恥!”曲臨江的麵色有些蒼白,呼吸略微不穩。隱隱感覺到胸口處,原本已經近乎恢複的傷口再次裂開,體內真氣肆意遊走。
齊佑冷冷一笑,接著一字一頓,聲音清晰的說道:“她瘋了,她沒有把法接受這個結果,現在已經瘋了,被我關在府中最黑暗的地牢中,”他的眸光閃著莫名光澤,直直盯著曲臨江:“這個結果你滿意嗎?放心,哪怕她瘋了我也要她,你不用擔心。”
“你胡說,長清,她不會。”曲臨江緊咬牙關,長劍霍然在半空旋出一個可怕的弧度。齊佑猛然感到一陣冰冷的危險,下意識的側頭。下一刻,冰冷的劍鋒緊緊貼著他的鼻尖劃過,一縷黑色的長發從齊佑的鬢邊被削下,飄飄然落在地上。齊佑的額頭,瞬間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齊佑隻是頭躲過了這一劍,但大半個身體還在曲臨江的攻擊範圍,卻又無法立即撤回。他心頭忽然驚慌起來,猛地抬頭看去,他以為曲臨江會借著他瞬時狼狽的這個機會,再次對他出手,若是那樣,以曲臨江的武功,他很可能會斃命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