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之前認為的那些,對季家沒有影響的事,最終全都成了季家後來慘遭橫禍的誘因,季延身死,季夫人失蹤,季長清遠走它鄉,不知時可歸。也不知歸來後,是否還是從前的她。怎麼會是從前的樣子呢?經曆如此變故的她,現在就已經不是之前單純跳脫無憂無慮的模樣了,而這一切,竟然有他親手犯下的錯誤。
“稟莊主,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就在季帆陷入沉思的時候,忽然小廝前來通報。
季帆回身,麵露些微疑惑:“給誰的?我的?”
小廝恭敬道:“是,來信的人說必須是您親自打開。”
季帆皺了下眉,說道:“拿上來。”
小廝走上前來,將手中的一張信封恭敬的遞到季帆手中,便退了下去。季帆拿在手中,撕開上麵的封蠟,將信封一張潔白的宣紙抽出,打開一看,臉色便沉了下來。
“來人。”季帆放下書信,對外麵揚聲喊道:“備馬。”
下人很快將馬備好,季帆大步流星的上了馬,一路朝著冀州城中一個偏僻的街道飛馳而去。他心中此刻憋著一股很大的怒火,總感覺自己被騙了。劉季明明說過,那些黑衣人進入季家隻是搶奪一件東西,卻並不會殺人。季家的所有人,都不會有危險,可是,現在季家落到如此模樣,又該怎麼算?
冀州城最西邊有一間茶攤,條件一般,裝修簡單,但幹淨整潔。這個時節來這裏喝茶的客人並不多,春夏秋季的時候生意還不錯,現在是冬季,能玩能看的景色有限,多數人都在城內活動。
季帆一路策馬而來,到達茶攤利落翻身下馬,早有人過來將馬牽走。他也不做任何停留,一路直直朝著裏麵走。還未到門口,便有人出來迎接,“您來了,大人已經等在裏麵了,請。”季帆也不多話,陰沉著臉跟著來人朝裏走。
茶攤的包間不多,不多時,季帆便被帶到了一見房中,領路的人一躬身,不肯往裏走了。季帆直直撩簾進入,便見一個錦袍玉帶的青年男子獨坐房中椅上,桌上的擺放也十分簡單,隻有一個茶壺,兩隻茶杯。那人已經用了一個,對麵的一個還空著,應該是給他備的。
“劉大人好魄力,竟然還來找我。”季帆站在門口冷笑著說了這麼一句,一邊說著,一邊抽出手中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