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背著手在原地來回踱步,最後一跺腳,下定決心般的對季夫人說道:“夫人,要不我們就。”
“季莊主,”季延的話說到一半,忽然被曲臨江打斷。
季延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曲臨,便見他一臉平靜的看著季延,淡淡道:“不如讓我試一下吧。”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犀利的射到了曲臨江身上。季延方才的話雖然未能說完,但誰都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什麼。曲臨江在這個時候接了他的話,難道是要做替季長清解毒的男人?
曲臨江明顯的感覺到一道異常犀利的目光朝他射來,卻並不是季延夫婦當中的任何一人。不需刻意去看,曲臨江便知道,那道視線是屬於誰的。
萍兒看著季帆對曲臨江的鋒利眼神,神色複雜。悄悄捏緊了自己的衣角,深吸了一口氣,不等任何人說話,直接走上兩步,對季延夫婦說道:“老爺,夫人,萍兒覺得江公子的提議可以。小姐,小姐她,”她停了停,鼓起勇氣說道:“她一直以來喜歡的人都是江公子,若是江公子,小姐應該是願意的。”季長清和曲臨江之間,從未被兩人直接麵對的問題,在季長清昏迷的時候,被萍兒在眾人麵前直白的說了出來。
不去管別人震驚的目光,甚至不用管曲臨江的目光。萍兒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來自季帆深刻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脊背上。
季延深深看了萍兒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曲臨江,對他說道:“江公子,你是說,你想救小女?”他用了想這個字,而不是願意。其中的區別,不言而喻。
曲臨江淡淡看了季延一眼,神色依舊從容淡然。他沒有回他的話,而是轉頭,對一旁的老大夫說道:“大夫,既然無法單獨用藥物驅除季小姐體內的媚毒。不知用寒屬性內力強逼,加上藥物輔助,是否有效?”
老大夫一愣,看了曲臨江一眼,低頭沉思片刻,又問道:“這位公子,你說的寒屬性內力,不知是何種程度的內力?”
曲臨江微微抬手,白皙手掌一翻,頓時,薄薄的一層寒氣出現在他手掌表麵,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那逼人的寒冷。
“純寒內力?”老大夫似乎十分驚訝,要知道,純寒屬性的內力幾乎無人能練成,除非遇到某種特殊的機遇,或者身體特殊才有可能。而這件事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也是在祖傳的醫藥典籍上看到其中一帶而過的提到了一筆。
其實他不知道,曲臨江自小體弱,若不是後來機緣得到皇宮特有的絕世草藥,得以續命,他本也活不到現在。之後像普通人一樣練習武功是不可能了,而他的特殊體質,正好讓他練成了普通人永遠也不可能練成純寒內力。這種內力,比一般的內力自然更厲害些。但也不是隻有好處,純寒內很多時候會反噬本體,所以,擁有這種內力的人,通常還要承受普通人不需要承擔的痛苦。